，因那夜我就是从临县赶回来的，当时我那母亲急着过寿，草民为了这事连赶了一夜的路，脚上泡破了一脚板，至今还是未好，您二位要是不信，可去邻县城陈茶庄园问我中元节午时在哪儿，再找州府那医馆挑泡的师傅问问我隔日有没有去过那里拿药……”

    杨青炳这话回答却也仔细完。

    卖货郎在各地惯了买卖，日常在外就也什么人都认识，寻得到人证和证，但陈茶庄园主和医馆师傅原是他的相识，各供词还有待细究。

    只是照案发时需携带尸这一，他这时常要拉车四卖货，所以极容易藏尸的嫌疑也就不小了。

    也是这个功夫，富察尔济倒也没急着论断他到底是否有动机杀人，而是另外示意自修先把第二个嫌疑人也跟着叫了来。

    这第二个是四年前发妻死后，便来到州府一人开了个路边街市，与人些书画买卖的傅孙先。

    和杨青炳不同，傅孙先今年三十有七，穿这短褂就来了。

    他这貌相瘦而带些文人气，看着脾气斯文有礼，也更文弱些，手脚生的虚浮无力，倒像是本手无缚之力般。

    他原就是在城中给人时而画些工笔画的。

    那一夜，他同样也是在荒之时前后来到城门的，关于为何会晚归，他给的说法是，中元节前有人请他去去画扇面画去了。

    “画扇面？可有能人替你作证？”

    自修又端着脸十分威武地询问。

    “无，无……但我那天画完了带回来装扇骨的扇面均在家中，官差老爷要是不信，可去我家里查看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供词就和杨青炳一样有待考证。

    但傅孙先随后也说，他往日就患有心疾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，日常就要抓药吃药，要这杀人命案本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话说着，这名叫傅孙先的嫌疑人还颤颤巍巍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。

    自修和富察尔济见这瘪弱的书生嘴发紫，人中略青。

    一双金鱼是白的多，黑的少，倒像是却有多年未愈的心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