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就是如此，即使法律并不完善——只要姜夫人不报官，不追究，凶手就不会受到制裁。甚至可以用金钱收买官府中法律的代言人，让此事不透半风声，维护姜华的名誉。

    小猫眯了眯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他拖着姜颖的尸，把人丢到不远的城隍庙中，又为自己换了净衣裳，烧掉染血的旧衣，若无其事回了家。

    午时刚过，棺材便到了姜府。

    楚留香同样知事很棘手。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越发熟练地摸着猫的，“猫儿，你说姜夫人会如何选择呢？”

    顾安宁继续躺在他的，尾在后面来去。

    顾安宁不安地抖了抖耳朵，拖了调，不满：“喵~”

    小猫睡的很香，楚留香竟舍不得将它吵到。

    他尊重生命，也尊重法律。

    他没有再跟猫讲话，也跟着闭上了睛，慢慢陷睡眠。

    楚留香用两只手托着小猫的前爪，把它抱在半空中对视。

    她只有这么两个儿，已经有一个儿死去，难还要将另一个儿也送大牢吗？

    楚留香认真看着它，“你在这件事里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呢？”

    不论还有多少谜题，明日尸送到，在封棺前附到上面。姜华那胆小的，还不得吓破了胆，问什么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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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府上一片愁云惨淡，顾安宁被楚留香摁在怀里，跟姜夫人说了一声之后，开始搜查姜二少的房间。

    楚留香把它放，开始半开玩笑地推测，“你对姜华和少夫人都表现了敌意，但是面对姜夫人时，却很乖顺。暂且认为你是姜二少偷偷喂养的猫——难不成你在姜府附近浪，被姜二少喂养，记恩。又看到姜二少被杀，默默跟在后面，去了城隍庙？”

    楚留香从不杀人，因为他认为，没有人能决定其他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白符与白的灯笼

    很难想象，他一个小偷，竟然会尊重法律。

    楚留香低低地笑了，躺在床上笑的时候，他的膛发震动，顾安宁觉得整只猫都被低沉的笑声包围了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这样，难不成少夫人与此事也有关系？”他开始回忆，见到少夫人时，少夫人的言行举止。

    他查过不少这闹人命的家纠纷，也很清楚，就算拿得证据证明姜华就是凶手，姜夫人未必会选择继续查去。

    顾安宁伸粉的了嘴。

    姜颖的尸在百里之外的城隍庙里，他穿着生前的衣，腹有一剑伤，除此之外，还有什么线索能证明，人是姜华杀的呢？

    夜渐，顾安宁尾甩的越来越慢，最后耷拉在楚留香侧，也成了一滩，轻轻打起了小呼噜。

    楚留香：“有时候我真的觉得，你能听懂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顾安宁不在意这些。

    “喵？”顾安宁疑惑地回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接收到姜颖完整的执念，已经得知基本过程，细节什么的就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