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让顾然陡然清醒。

    原以为能听到什么八卦来调剂枯燥的刷题日常, 结果顾然却只说了句“不知”再不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看着前皱眉的少女，再看自己攥的手，终于搞清楚了状况，他连忙松开，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失去冷静自持，变得如此鲁莽狼狈。

    理说，一个女生慕他也好嫌恶他也罢，都不会引起顾然任何的波动。

    虞舒没料到自己单方面避开的举措会让他这么在意，她了发疼的手腕，也向他了歉：“我没有躲着你，对你也没有任何的不满或是敌意，如果让你误

    “诶，顾然，你是不是对人家虞舒妹了什么？人家怎么见了你就躲啊？”别人不好意思问，但常盛却没那么多顾虑, 一好奇便问了。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，便响起打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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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顾然心里复杂的绪却像是野草一般疯，终于忍不住，在虞舒和他迎面相逢却再度躲开的时候，将她拦了来。

    暑假的学校本就空旷，又是临近课间结束的时候，走廊上早就没了别人。

    此时正值课间休息，常盛又是大嗓门儿，除了专注题的虞舒和几个年级学生外，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。

    走廊上又恢复安静。

    虞舒躲他的现象足足持续了半个月，大家习以为常，早已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少年脸上早已失了平日的云淡风轻，额角青隐隐可见，淡茶的眸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幽暗邃，牢牢锁住她视线，语气是忍无可忍的暴躁。

    “不用装傻。”顾然冷着脸，“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虞舒的这番举动会让他这样的心烦意，明明应该全心地投到竞赛中，可最近却被这件事占了满脑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他咽咽嗓，声音低落而无措，向她解释，“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躲着我？”

    见没瓜可吃，大家也便兴致缺缺地转移了话题，只是表面上看着毫不在意的顾然, 握笔的手却绷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虞舒指了指教室的方向，提醒他：“上课了，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！”

    ——至少，在这之前一直如此。

    “虞舒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他也想知为什么……

是一回事, 竞赛又是另一回事, 考题覆盖的知识更广，也更刁钻。

    虞舒看了横在面前的手，又打量了一少年沉的脸，知自己跑是跑不掉的，便老老实实停在原地，有些无奈地问：“什么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上课铃已经平息。

    而为了防止再度传难听的言, 她每次都选离顾然最远的座位，见了他也绕走, 避之不及的样反倒引起不少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他想过很多原因，但无论怎么猜想都不如亲求一个回答。

    她是奔着竞赛去的, 不是奔着友去的, 所以每次培训都是安安静静地来安安静静地走, 课间休息也埋题, 并不参与到其他学生的圈中去。

    她试着推开顾然的手，见他没有反对，手臂缓缓垂了去，便放心地快步朝前赶，只是，没走两步，突然被人从后拉住——也许是急又也许是没控制好力度，扣住虞舒手腕的那刹，疼得她低低叫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