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他们给嫌疑人圈定范围的一个佐证：这事儿的人，八成对钟奕并不熟悉，连他是直是弯都不晓得，直接放个女人屋。

    另一个人补充：“现在唐先生就在隔。待会儿来，他或许想要见见你。”

    他脑海中过无数光影，从唐怀瑾幼年至今。十数年前，亲戚们的话如在耳边，对他窃窃私语，说谢玲不忠，让他最好去个鉴定。

    一墙之隔，警员：“……他知，自己不是你的骨。”

    两间房，中间隔着一堵墙。检验报告一式两份，被推到唐德、钟奕面前。

    两人心态当然不一样。

    又说：“……还有什么事吗？”大有专案组成员说“没有”，他就立刻起走人的架势。

    钟奕：“你们现在说，唐先生想见我。我不兴，不伤心，不可能和他抱痛哭、回忆过去。事实上，我只觉得很有负担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态度，原本就是一特殊。他们知这有钟奕成环境的缘故，但此刻，还是问：“钟先生，对于您的父亲，您——”就没有什么看法吗？

    钟奕扫了，俨然并不意外，说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钟奕停了片刻，问：“所以，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没错，组里对钟奕与小池总之间的关系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第137章 亲权概率

    但这一行，实在见过太多人间疾苦。唐德好歹有钱、富裕，还有妻女。相比之，他们这些警察每天起得比早，睡得比晚。赚着卖白菜的钱，着卖白粉的心。

    两个警察微微眯。

    唐德全嗤之以鼻。他信任妻。

    钟奕这边，警员对视：钟奕未免过于不为所动了。

    可而今——

    这一刻，两边负责的警员都有些无语凝噎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回答：“可能两位警察同志不太赞同。但我觉得，的确，‘父母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重很重要的人际关系。但对我来说，不是。”

    警察看他，想到一刻之前，见到唐德时，对方面上的苍老。

行。

    唐德瞳孔蓦然缩小。

    钟奕温和地：“你们看，他没有尽养育我的义务，我日后也没必要为他养老送终。工作的时候，我喜锐意取。但在生活里，我还是比较喜维持现状。唐先生他……有他的难，我理解，但不兴趣。就是这样。他不亏欠我，我也不想和他、以及他的家人，有超‘商业合作’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说白了，他们是

    钟奕微微侧，笑了笑，像是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警察叹气，明白了：“行。”先前有一瞬，他们觉得，钟奕是否提前知自己与唐德是亲生父的事实。但转念一想，1.28案后，几个当事人的人际关系都被专案组翻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他久、久地看着报告，最后抬。

    这样的态度，让面对他的两个警员嘴角微微一，对视一：“是这样。我们有确切证据表明，去年秋天，唐怀瑾就拿到了同样的报告。换句话说，他知，自己不是唐德夫妇——也就是你亲生父母——的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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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其同唐德，不如同一自己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理智，去想女儿的事，而是问：“警察同志，我能在这里报案，查清楚怀瑾……怀瑾和钟奕，”他先前甚至自己的亲生儿叫“钟总”，何其可笑，“他们是怎么被互换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