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瞎说对不起，”拍了拍他的手，“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对不起，这也对不起，那也对不起，不就想活个自己么，有什么对不起的，谁也

    -真可啊

    -是不是有太破费了

    “简单的还可以，”说，“上月我还给你爷爷了个衩。”

    有家和没有家，他一直觉得差不多，没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“那我要别的。”丁霁说。

    -量订的

    多少还是会有些失落。

    林湛的消息过了几分钟回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就专挑着他酸。”爷爷一边喝茶一边说。

    丁霁靠到上，嘿嘿乐着，想想又慨：“现在你也不动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-顺利的，你过年怎么过？

    “又哭鼻喽。”说。

    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件，差不多的？”丁霁问。

    小时候他会跟耍赖，要这个要那个，就经常说这句话，想要星星月亮也就是给你端盆的事儿。

    想要什么都行。

    -一切顺利吗

    他偏过，把睛压在了肩膀上。

   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。

    现在再听着这句话，除去涌上心的关于童年的那些回忆之外，又多了一层说不上来的酸。

    “我也要。”丁霁说。

    -不破费，不给衣服去拉屎都冻得打摆，我还得抱着去，太麻烦了

    林无隅顿时觉自己这话问得有蠢，林湛那个格，估计任何节日都不会跟别人过。

    “大衩，你也要个啊，”说，“老儿才穿那玩意儿呢，你穿上那个，外都不上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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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拿起手机，看着电话本里林湛的号码，犹豫了很久，最后还是没有打过去，只是发了条消息。

    真的说到到了。

    只要你开心。

    -我明天去丁霁家过三十儿

    林无隅枕着胳膊，看着天板。

    他不知林湛离开家的时候有没有过一相似的觉……也许没有吧，毕竟林湛的恐惧到现在都没有消散。

    “那也没办法啊，”笑着说，“我大孙全都是酸，随便一戳就哭。”

    丁霁嘎嘎一通乐。

    怎么办穿上了一件红底儿嵌金线还带领的小衣服，脚上还穿着小红靴。

然后去吃饭狂。

    微妙的可能仅仅是心理上的一些受。

    没等他回话，林湛又发了一张怎么办的照片。

    他的父母这二十多年，过得拼尽全力，拼尽全力，拼尽全力恨，连无视都能到拼尽全力，也算是一极致。

    “这狗还能订衣服啊？”凑到丁霁的手机屏幕前看着，“还致的，料不错呢。”

    他了自己的鼻尖。

    林无隅以前对集活动不是特别有兴趣，但现在却觉得有些期待。

    “要吧，想要星星月亮也就是给你端盆的事儿，”说，“想要什么都行，又不是想什么坏事，人活着就图个开心舒坦。”

    “红的，”爷爷说，“比超市买的穿着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有两件呢，一件棉袄，一件背心，”说，“穿上跟个地主崽儿似的，土得没看。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丁霁轻声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-跟狗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