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几秒，沈岭叹了气：“上来吧。”

    沈岭本想用杯咖啡打发他走就得了，谁知程之涯端来一盆温，蹲**来给他脸，力度很轻很轻，得沈岭心一晃一晃的，一些不合时宜的片段冲脑海里。

    程之涯神坦，关切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沈岭不觉脸上有，轻咳几声。

    两人无言对视，沈岭难得这么仔细端详程之涯，一看愣了。

    沈岭自己也是个人，也见过不少人，初见时真没觉得程之涯有多好看，反而觉得这人不过是喜端着的冷面王，总想逗一逗看他端倪。

    可此刻就着昏黄的灯光，程之涯淡然的眉目间居然生别致的温柔，倒映着沈岭模样的黑瞳如无底黑，任谁都要被拖去。

    程之涯一直都这样看他，而他现在才想起要看看回视

    在挡住暴徒的那的一刻，程之涯手护住了他。

    瞬间而生的安全、心动如此烈，这是他从未有过。

    也就是那刻，他突然有儿理解，苏塘为什么会对程之涯着迷。

    漂泊久了，抓住浮木有个凭靠也好，特别是那浮木专属于你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知，这段时间我在刻意疏远你。”沈岭单刀直。

    程之涯动作顿住，嗯了声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来？”

    “一定要回答什么原因吗？”程之涯抬望他，睛犹如潭映繁星，“我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之涯低沉默许久，方说：“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声音是那么轻，几乎就要被窗外传来的车辆鸣笛声盖过。

    说罢，他便端起盆快步走去洗手间，没留给沈岭任何反应时间。

    沈岭诧异地看向他逃走的方向，摸了摸自己心房所在的位置，那里在不受控地颤抖。

    这话也不是没人对他说过，只是程之涯这样郑重又脉脉地说来，前瞬间就有了画面。

    就像是看着他把一个人的一颗心双手奉上。

    他想接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我后悔了，别说。”

    趁程之涯离开，沈岭抓住苏塘的手，语气是少有的认真。

    今天见面，本是苏塘决定说真相，好让程之涯明明白白地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