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不公平的是，他这人又能无往而不胜。

    几次见程之涯忍着哈欠忍到红红的，苏塘问他是不是很困，要不要改天。程之涯都说继续。

    程之涯不喜这刻意的客，脸变得有难看。

    父亲程勉院毕业后留校任教，程之涯一度跟着住在校，自幼边便是一群老教授们，耳濡目染，自然熟知校园历史，甚至能为苏塘提供更好的采访对象。

    别像只没品的狐狸，总觊觎别人家的。

    “之涯呢？”

    睡梦中的程之涯眉锁，半睁开了，对上苏塘怔忪的神。

    得知苏塘选题展不顺，程之涯问苏塘为什么不找他了解况。

    “不打扰，你可以问我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可怜的手指还在程之涯的嘴上，退维谷。

    他合上笔记本电脑，注意到程之涯右手中指划了个新，估计是经常用小刀削铅笔的。他跑去隔24小时便利店买来创可贴，轻手轻脚地换上新的，顺对程之涯骨节分明的右手端详一番，心想，这创可贴贴得还像结婚戒指的。

    程之涯的五官线条畅如山，从、鼻、嘴到颌线，自成一幅随意又张弛有度的泼墨山画，此刻都静静地摆在苏塘前。他忍不住多看了几，指尖微微颤抖地沿着他的五官外围描摹，却被桌上手机的振动截在半路，蜻蜓般落在程之涯的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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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开心就好，只要沈岭愿意一直骗去，其实也不赖。

    程之涯脸上浮满意的笑，撅着嘴亲了亲苏塘的指尖，才继续闭睡去。

    苏塘最近接手一个关于院历史的选题，到校采访师生，意外碰上多日不见的程之涯。

    ＊

    最终谁也没开。

    让苏塘放弃说来的，倒不是沈岭心血来的祈求，而是程之涯看向沈岭时里自然的幸福笑意。

    恰恰地，这玩意儿最不需要公平。

    苏塘怔了，久久地盯着指尖，上面还留有程之涯嘴微的余温。

    “他睡着了，”苏塘回答，又很贼心虚地补了句，“我刚在采访他，在院正门的咖啡店。”

    怔忪片刻，苏塘鬼使神差地应：“嗯，我在呢。”

    好的采访对象到手，苏塘也没再推辞。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来聊天。

    苏塘客客气气的：“怕你忙就没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苏塘问题多多，一采访便忘了时间，拖到夜。

    然后，慢慢亲上，悄然地完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吻。

    苏塘狠狠了一把脸，迫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苏塘心脏张得快炸开，没想程之涯自言自语：“沈岭，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电话又一次震动将他扯回现实，苏塘连忙走到远接通，是沈岭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上过来。”沈岭挂了电话。

随着沈岭上扬的嘴角逐渐沉到海之中。

    还说不困，信了你的邪。苏塘腹诽。

    沈岭稍微地……认真了。

    他的确是个在中很不讲德的人，以前可以为了气旧人而抢走敌，现在也可以因为贪恋一时温存而想留住曾经的敌。

    苏塘翻阅一份存疑的校史资料，想给程之涯过目。一抬，对方趴在桌上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自嘲地笑笑，把手小心放回到原。

    他没留到最后，陪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