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貂弓背起，蹿上肖谔腰，顺上衣一路攀爬，继而绕他脖颈一圈蜷起，脑袋抵在颚，讨好似的蹭过去鼻。

    “可真够听话的。”陆然抬手顺一把他雪白的发，“快八岁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七岁半。”肖谔说的时间更准，毕竟是算着天数过日的人。他转往门外走，“一岁三个月的时候，文祺带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肖谔。”陆然叫住他。

    肖谔回过，不明所以的看向陆然，以及他背后一片昏暗的院景。

    陆小昭收拾好家里的一切，件外衣跑到陆然边，耳旁的声音净而又清晰：“文祺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起望着站在黑暗中那抹落寞的影。

    肖谔了，拿掉间的烟，角带上些笑意：“嗯，谢了。”

    第七章

    正文007

    晚上八，堂满座的茶楼依然灯火通明。服务生们忙前忙后的送着小儿，拎着铜壶，台上剧团的演员们仍轻捻手指，挥动衣袖，“西”腔调扬起一句极为刚劲的唱词，戏曲中人愤懑的绪立时爆发来，声音饱满充沛，赢得台经久不衰的掌声。

    肖谔上到二楼，右拐财务室，中规中矩的办公环境，桌面上运行着一台笔记本电脑。芳将自己人拉到一旁，腰板站的笔，肖谔熟练的在机上一通作，拿起开错的发/票，输票号税务号，几鼠标，冲红完成。

    “学着儿。”芳朝新任职的小丫眉心一指，唱戏的，音调里都带着弯儿。

    姑娘小啄米似的，胆怯的去看前坐着的人。男人脸上挂着不耐烦，剑眉微凛，一脑袋板寸显得凶煞骇人，耳尖两杠更是让人想要避而远之，况且脖上还围着个活，实在怪吓人的：“学会了，学会了。”

    好后，肖谔懒散的晃悠门，站在栏杆前远眺台，靠一侧红，认真听曲儿。茶楼里冬夏凉，成全了芳喜穿旗袍的好，即便到了发福的年纪，腰依然线条妖娆。

    她裹好肩上的小坎儿：“今晚跟这儿住了？”

    安意剧团一直是和雅茶楼御用的戏班，自茶楼建起时便在此安家，老老少少二十几人，擅的唱腔里胡哨，倒都能上得了台面，养活的了自己。

    尹月芳十二岁团，如今三十有余，已经是团里的台，不经常抛面，偶尔来几位熟客，名姓，她才看心唱两句，张便惊为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