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工作证。

    楚辰将同样泥泞的工作证捡了起来，甩了一上面的泥，看清了工作证的一张照片，照片上的男人没有什么表，显得有木，年纪似乎和楚辰差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再往刚才的方向望去，那人已经在傍晚的昏暗里越走越远。

    楚辰没有就这样回家，而是拿着那张泥泞漉的工作证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没走多远，楚辰却跟丢了。

    他停了来，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从旁边的公园里传来。

    是低泣的声音。

    楚辰循着声缓缓地走近，最后发现了一个正蜷坐在公园角落里的少女，那纤弱的双肩正微微抖动着，是在憋着声哭。

    少女听见了声音，猛地抬起：“哥？”

    虽然逆着光，她还是很快就发现自己认错了人，脸上的惊喜褪去只剩失望，又低去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楚辰耸了耸肩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听见了他的脚步声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，大概是因为一直在哭的缘故。

    “离家走？”楚辰稍微观察了一，少女上的衣服有些脏，发也有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少女却反问。

    楚辰没有回话，等她说去。

    “要钱吗？”她睁着泪又抬起了，她视着楚辰，甚至用力地将书包朝楚辰扔了过去，“你们都想要钱吗？”

    楚辰顺手接住了她扔过来的书包，然后拍了拍书包上沾到的泥土，将书包递了回去，说：“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就拿别人的钱。”

    少女怔了一会儿，才接过书包念叨了一句：“真是个怪人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楚辰脆也在旁边坐了来，“天这么晚了，留在这地方会有危险的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最好，反正我已经没有亲人了。”她回。

    “你哥是个怎样的人？”楚辰问。

    少女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我爸很早就死了，我妈也不好，为了家里，哥很早就去工作了……妈去世之后，我说我不想再读书了，他却说一定要去上学，钱的话他会想办法，”她顿了一，“明明家里已经这么困难了，还在说什么傻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