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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厮搬了小凳来，又退回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谢殿。”祁襄落座后，也不多恭维，直接问：“不知殿叫在来，是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他跟荣洌不熟，显得太反而容易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荣洌喝着茶，悠然地说：“也没什么大事，就是想见见你。不知怎的，本近来格外容易想起过去的事。就不免想到了祁将军，心生唏嘘。”

    祁襄一脸无害地说：“父亲的事我并不了解。”

    荣洌知祁襄不受，也自然知祁襄知的不多，就是不多才好糊，“嗯，本知祁将军看重嫡多一些，但私与本说起，也提到不少你的事，说你天生聪慧，即使不靠家中蒙荫，也能有个好前程。倒是嫡，资质差些，他不得不多关注几分。”

    祁襄心中嗤笑，这话绝不可能是他父亲说的，他自己以前是什么境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但面上还是要一副惊讶又有些动容的样，“父、父亲真这样说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本没有理由骗你。”荣洌自信满满地说：“你也应该知，你父亲生前与本走得近，也愿意扶持本。所以如今看着你与本并不亲近，本倒有恍若隔世之，甚至不知祁将军对本的信任是这一世的事还是上一世发生的，被本记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的事在实在不知，但兄每每与在提起，也是信心满怀，可见是真的看好殿的。”祁襄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像在怀念过去的样。

    荣洌轻叹，“是啊，当初本与你兄走得也很近呢。只是时运不济，祁将军了那事，牵连了你们全家。当时本也是有心求，奈何父皇旨太快，又在气上，本晚了一步，一切已成定局。”

    如果祁襄是个渴求父的无知小儿，可能真会信了荣洌这话。但他可还记得，西陲官差对他们一家所的一切，如果三皇真有心，西陲官差又是左相的人接手的事，他们何至于是这个场？荣洌是把他当傻，还是笃定他这一个无用的书生什么都查不来，才敢在这儿说这些？

    他欠别人的，他必会还，而别人欠他的，他也一定要讨回来。他可以等，却不可能忘。

    祁襄咬着后牙槽，面上一副隐忍着悲痛的表，说：“殿有心，父亲和兄知，也能瞑目了。”

    荣洌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，“以后常跟本见一见吧，看到你，本就想到你父亲，就好像一切还是从前那般安稳的样。”

    祁襄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荣洌也没有再多谈的意思。

    祁襄心微有些惊讶，没想到三皇打完牌，就没后续了。不过也好，他也可以好好想想一步要怎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