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，你不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，”闻骁，“还有。每次你和她算账，她都会告诉我，这表示她也不想你这样，她肯收，是不想让你不舒服。我们都拿你当家人看待，你明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夏珏茫然地打开文件袋，发现里面是一份“借贷合同”：

    闻骁也觉得，学这一行，有术基础肯定比没有要好。

    “那等以后，”闻骁见他不肯松，换了说法，继续，“这个家还有的是我们要付的时候。你与其现在一分一分掏空自己来还，不如攒到以后多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甲方（姓名___，份证号_____）因生活需要，向乙方（闻如是，份证号3X0103XXXXXXXXXXXX）借款合计人民币玖万陆仟元整。乙方将以月支付方式，于每月一号向甲方支付人民币贰仟元，时四十八月。甲方须在四十

    “那就从明天开始，去画廊上课。”他很快想到了办法。

    一想到未来已成定局的四年异地生活，他就一隐患也容忍不了。

    闻骁还在手机上查资料，各个方面的。夏珏凑过去看时，他摁了锁屏键，貌似是为了回避。

    和倪嘉的“东”不同，由于方琴心已然逝世，“琴心”的二楼不再是她的个人工作室，而成了术培训教室，聘请老师开设专业课程。这些老师多半是方琴心生前带过的优秀学生。

    于是傍晚，闻如是班后带着两叠文件回来了，给闻骁和夏珏一人一份。

    闻骁皱眉：“你又知不一样了？付宁宇以前想考建筑设计，画了整整一学期的周末兼一个暑假。”

    夏珏怔了怔，很受“家人”二字的震动，可他与闻骁之间大的家境差异，仍使他无法不去过分关注这些。他有自己的原则想要持。

    闻骁想了想，给闻如是发去一条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夏珏听了，意识地开始用手机查银行卡余额。

    哪怕再供十个大学生读书，对闻骁的家来说，也不过是九十、九百一。闻骁是真的不希望夏珏太把心思放在经济上，毕竟现在社会上的借贷骗局也很多，而中招的也常常是缺钱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有哪里不好？”夏珏心中一，以为他看到了□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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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闻骁看见了，用手掌去遮他的手机屏，“别又想钱。那儿以前付宁宇陈新岳去过很多次，他们都不用给，难你还要？”

    闻骁却摇了摇：“没有，我看了，往年碑一直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们有过多次类似的讨论，这番说辞已经很合合理了。夏珏仍在犹豫，但勉暂时退了手机银行。

    夏珏说：“他们是偶尔去，我是要上一课程，这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？可总归是设计系，”夏珏担忧，“我从来没学过画画啊。”

    闻骁松了气。他知夏珏其实没多少钱了，最近的一大笔租房收全转给了闻如是，毕业旅行的钱也原原本本给了他，现在上估计只有少量生活费，念大学的学费大约还要靠每年上限八千元的助学贷款。

    夏珏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