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昊停顿了一，又说：“二法院的院倒是跟我提了一句，她儿参加了人文组比赛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侯佳昊沉默地拿起酒杯，似乎思考了一番，但最后还是言简意赅地评价：“垃圾。”

    宋林涵乐了，说：“你也太狠了，人家好歹是留学海归。”

    “准确来说是辍学玩摄影，混不去了才回国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妈也是碎了心。”宋林涵又探半个，凑到侯佳昊面前，说：“给我看看他拍成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侯佳昊显然不想为了一张“垃圾”照片而浪费时间，但他还是解说：“很普通，古的彩街景。机位是别人用烂了的机位，构图也让人费解，不知他想表达什么。跑到古去拍这东西，还不如先到中国农村练练手……”

    侯佳昊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小了来，宋林涵意识地顺着他的神看去，只见他正好了一张农村题材的摄影作品。

    尽宋林涵对摄影并不是很懂，但还是一被这张照片抓住了球。

    这张照片采用了纪实人文摄影常用的黑白调，右三分线是一个一脸毅的年轻男人，他微微低着，面朝摄影师走来，但由于不在景范围，他于被虚化的状态。照片的焦位于画面的正中间，是一个号啕大哭的小男孩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汽车，这应该是父亲送给他的礼。小男孩后还有一位坐在老式凉椅上的，双空、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，看样是小男孩的。

    作品的标题就叫“城打工”，朴实得不能再朴实。不用别人解说，宋林涵也知这张照片反映的是农村留守儿童的问题。他想继续往看作者的名字，但就在这时，侯佳昊手里的酒杯突然掉到地毯上，发沉闷的响声，杯中剩余的威士忌全洒在了两人的鞋上。

    宋林涵穿的是黑白相间的运动鞋，淡黄的立在白的区域留了痕迹。宋林涵随手扯了一张纸巾，抱怨：“你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然而侯佳昊的一句话，让他的动作也愣在了半空。

    “是他，杜清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 3 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