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大人呢？”侯佳昊问。

宋林涵的父亲是当时的市委书记，放在整个磨坊大院里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。原本宋家不屑于和侯家来往，但两家住得近，家里的男孩又是同一年生，以此为契机，这两家也逐渐熟悉了起来。

    思考了两秒，他把右手伸到了侯佳昊面前，“找给你。”

    老李接过那张十块，很快从白围裙的兜里翻了一些零钱来。他看了老杜家的店，发现买东西的人也是一个小孩儿，便懒得起，把九块放到杜清左手，把一块放到杜清右手，反复叮嘱：“左手，拿给人家，右手，自己收着。”

    杜清了，好像生怕忘记了似的，连忙跑回了店里。但是刚跑到侯佳昊面前，他就傻住了。刚才叔叔说左手什么，右手什么来着？

    杜清眨了两大睛，接过汽，双手抱起

    侯佳昊第一次见到杜清，还是在那年夏天，去杜家小卖铺买北冰洋汽。那时的北冰洋汽才一块五一瓶，喝完之后把瓶退回去，还能返回来五钱。

    “爸爸说小孩去医院不好。”

    侯佳昊看着杜清手里的一块钱，心想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笨。但是他并没有指来，而是把杜清的小手推了回去，说：“这个一块钱给你，我还要买一瓶。”

    杜清侧过来，有些奇怪地看着侯佳昊，不知这个大哥哥想什么。

    杜清的父亲拿上保温饭盒离开的时候，不忘锁上了钱柜，并让隔卖面包的老李帮他看着店里，顺便注意着杜清。杜清手里拿着十块钱，三两步跑到坐在隔店门烟的老李面前，用稚的声音说：“叔叔帮我找一钱，有人买了一瓶北冰洋，在店里喝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一等，我去叫隔的李叔叔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不带你一起去？”

    侯佳昊又从冰柜里拿了一瓶北冰洋汽来，撬开瓶盖后递给了杜清，“这个给你喝。”

    至于姜哲严，他的爷爷是德望重的语言学家，父亲在燕大任教，母亲在外工作，家里几乎和政界、商界没有来往。但是姜哲严和侯佳昊、宋林涵也是同一年生，三个孩的保姆经常在傍晚带着孩来遛弯，几年来，这三家人也熟到了过年要互相走访的程度。

    侯佳昊似懂非懂地了，直直地看着杜清。

    杜清是一个得很致的小孩儿，肤白白的，睛大大的，就像一尊瓷娃娃。侯佳昊好奇地伸手指戳了戳杜清的脸，糯糯的，让人不释手。

    侯佳昊又了杜清的脸，收回手，问：“汽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拿走喝，是一块五。喝完再走，就是一块。”杜清像背三字经似的，努力回忆父亲教给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妈妈生病了，爸爸去给她送饭了。”杜清回答完，又说：“不过爸爸上就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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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喜运动的侯佳昊刚在院里疯跑了半天，此刻正得不行，拿到汽后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。一旁的杜清乖巧地坐在木制的四方形凳上，晃着双，看着小卖铺前过路的行人。

    嗓里暂时不再冒烟，侯佳昊放汽，看了看四周，发现小卖铺里只有杜清一人。

    “我就在这里喝。呐，给你钱。”侯佳昊掏了一张十块递给杜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