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，她说，人最不能积压的就是仇恨，你看，林语说的，我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胡志斌惨然一笑：“我能觉到我的灵魂已经开始上升，我有开心，上就要见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何宸大惊失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替我照顾爸爸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何宸跑上前，“他们一直都是我的爸爸妈妈，你放心，我真希望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胡志斌着气，气若游丝，断断续续说：“但是……我希望终结我生命的人……是你。这样……我再见到林语的时候，才有底气对他说，你看何宸有多坏，把我们俩都送走了，喜他一都不值得。所以，何宸……这次是我赢了，我终于赢了……”

    何宸角微，脚底有些轻飘，人也有些恍惚，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。

    胡志斌的嘴角一丝鲜红的血，脸上依然微笑着：“我看到了咱们的过去，可你看不到，好丽啊！碧绿的海，金黄的沙滩，夕的银帆……海鸥在振翅飞翔，渔歌在遥远的余晖里盘旋……年轻的手，站在甲板上，劈波斩浪就要远航……”他捂住腹，笑容渐，“林语在等着我，你看，她站在涌起的波峰之巅，正向我招手……她需要我的照顾……爸爸和妈妈都留给你了，你要替我……照顾好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砰！”胡志斌未及说完，便重重地栽倒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“志斌！——”何宸扑上去，一把把胡志斌托在背上，“我不让你死！我不让你死……”他发疯般冲门。

    所有荷枪实弹的警察们都吃惊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胡志斌在何宸厚实温的背上缓过来一气。他艰难地嚅动着嘴：“墓地我买好了，就在……林语旁边，辈……辈就……不见了。”说完，他一僵，地耷拉在何宸肩上。

    何宸猛地停住了脚步，放胡志斌，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孔。然后把他拥抱在怀里，仰面啸：“志斌！”

    过来了久，门的一队人打算闯去的时候，何宸从屋走了去，表莫然，神恍惚。

    一群人涌了上来：“何队。”

    “何队。”

    “何队，胡志斌呢？”

    何宸极力压制着涌上来的血气，才对着对讲机说：“刘局，我是何宸，人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