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还喜他。”楚闻说，“你清除了这里的痕迹，可还有些你不舍得扔。例如那茶几和茶杯，还有那盆仙。”

    “最开始找过一次，被我锁在门外后，就再也没有来过了。”

    孙海挨着沙发的脑袋动了动，望着他：“我有后悔了，我觉得我应该听听他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孙海：“算是吧，应该是的……是我提来的分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的作风。”楚闻。

    徐轻舟

    他举起指在自己的脸上比划，自嘲地笑：“我不如他帅，可他娘的，我和他居然有像。”

    楚闻一以为这是家背景导致了孙海这样的观，可哪怕后来孙父和孙母重归于好，这想法早年就在孙海的心里固，也不掉。

    我觉得我妈真的蠢死了，分明知老爸在外面养着小儿还不肯离婚，每晚还得上演一夫妻恩的画面，谁看？如果是我，我肯定得把主动权握在手里。他理由，只有我说不要的时候，别人不行。

    “你连联系方式都删净了？”

    “分手那晚我就删了。”

    “吴峡是你的朋友，对吧？”楚闻挲柔的短发，问，“他和孙海往的事你是不是也知？”

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。”孙海把纸巾得皱，“从最开始我就知，他心里有块儿地方我是去不了的，只是以前还想努力一把，说不定就能呢？结果没想到，我都还没努力，真人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徐轻舟看了他，乖乖地让楚闻抱着，脸贴上颈窝。时间了，楚闻也就发现徐轻舟很喜这样的姿势，大概是对他的依恋，恨不得整个人都粘上来。

    楚闻说：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
    孙海没吱声，估计认同他这样的评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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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究竟为了什么这么狠心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你就放弃了？”楚闻平静地问。

    孙海犹如回忆般叹气：“他前男友实在优秀太多了，人帅学问，脾气也好，往吴峡边一站，连我都不敢说不。你知我第一看到他的时候，想到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楚闻想吴峡在这事儿上也冤的，连辩护的机会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只能这样，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。”孙海最后。

    “轻舟，我问你件事儿。”楚闻关了手机往床柜上搁，伸手把边的徐轻舟抱怀里。

    “他没找过你？”

    孙海还真把这话执行得一丝不苟，曾经的每段，没有哪次不是他最先提分手，就生怕比别人慢一步。

    孙海虽是大大咧咧的风格，可那心比女孩儿还斤斤计较，稍有风草动就会警惕地思考退路。楚闻还记得两人还是年少轻狂的时候，一同步行回家，孙海就在边说着话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家里楚闻还在琢磨这件事，徐轻舟见他魂不守舍的样，也没多问，只是担忧的目光让人没法忽视。

    楚闻摇，他不敢妄自定论。真相究竟如何，或许连当事人都看不清、猜不透，更何况他这样的局外人。

    本来这事儿一直都是孙海主动，难得吴峡肯主动一次又被拒之门外，结局能好才怪。

    楚闻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，讶然地睁着。说了这么久，原来这是耳熟能详的老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