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老争辩着什么。

    老脚边一只半旧笼，笼底积着陈年屎，里一团猫瑟瑟发抖，嘶声不断。

    “康小昭！”

    柳芝娴不自觉蹲到笼旁边。

    “真的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橘猫一脏兮兮的，脸上多几江湖痕迹，发失去光泽，看着粝许多。

    柳芝娴打开笼，一老态却又愤怒的声音炸开耳旁，“住手，这猫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柳芝娴一抬，康那副难搞的神占据整个视线，老人一把薅过猫的后颈，将之回笼。

    空中还腾着一小撮猫。

    柳芝娴站起来，忍着气：“是我养的，谢谢你送它回来。”

    康不客气，“要谢我还太早，你家猫搞大我家老猫肚，你说，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柳芝娴满脑问号。

    门卫大叔也有尴尬笑笑，但话题猛劲，又舍不得走。

    康叫嚣：“怂了？放猫来撒野前怎么没想过？！”

    柳芝娴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事关猫命，又是熟人，问题棘手。

    柳芝娴没有任何理经验，试探问：“康，那您想怎么理？”

    康早算计好，直白：“陪六百块，算营养费。”

    柳芝娴稍稍松一气，幸好不是天价。

    “猫可以给回我吗？”

    柳芝娴一时没答应，康以为她要讨价还价，泼辣叫：“六百块都不想给？怀和喂要每天吃鱼，一个月一百，很贵吗？你以为现在价很便宜？一条掌大的鱼都卖十块。”

    康比手掌，看样更想一掌扇过去。

    “猫要给回我。”

    柳芝娴气地说。

    康伸一手指，“再加一百。”

    柳芝娴瞠目结。

    康嘲讽：“它在我家偷吃偷喝，好好的腊鱼给他啃一，还能要吗？这不是损失？”

    柳芝娴正想开，后传来一久违的男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小昭哥！”

    柳芝娴欣喜迎上，神如视救世主。

    康昭重复一遍问题。

    柳芝娴哭丧脸小声说：“我们家猫把别人家小白菜拱了……”

    康昭怔忪一瞬，淡淡一笑，“我以为什么大事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它把别人家闺女肚搞大还不是大事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