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之羡被说的脸红，他看到程瑜瑾也抿着嘴笑了，不知为什么浑发臊，蹭的一声窜去了：“我去外面冷冷脸，你们先去给老祖宗请安吧。”

    外面的动静早就传到程老夫人这里了，她从小房一样的步床里来，程瑜瑾看到，连忙去扶程老夫人。

    丫鬟早就准备好，程瑜瑾伸手探了探，温适宜，可见是一直温在灶上的。程瑜瑾给程老夫人递帕，时不时些轻便又显的活，伺候着程老夫人洗漱。

    程老夫人陪嫁的张嬷嬷称赞：“大姑娘真是孝顺，其他人家过门十来年的媳妇，都比不上大姑娘细致贴心呢。”

    程瑜瑾笑：“伺候辈，是我的福分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听到程瑜瑾的话笑的越发灿烂，她心想，碧纱橱里还睡着两位姑娘呢，同一间正房，就隔了三四个屋的步程，也不见那两位来伺候老夫人起，可见是完全没有意识到。别说姑娘们，就是程老夫人的大小两个儿媳，现在也还没到呢。

    人和人真是一比就分。

    昨天夜里程瑜墨睡在老夫人这里，阮氏一大早赶慢赶追过来，想看看女儿怎么样。没想到一门，就见程瑜瑾已经在了，看那架势，似乎已经守了很久。

    阮氏的表顿时就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程老夫人睨了阮氏一，冷淡：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阮氏脸上非常过不去，最怕人比人，她一个媳妇竟然还比不过孙女？阮氏也顾不得去西面的碧纱橱看女儿了，连忙挽了袖挤上来，伺候程老夫人洗漱。

    地方只有这么大，阮氏挤过来，许多人都被挡住，程瑜瑾适时地后退一步，将空间让给阮氏。

    落在外人里，张嬷嬷又暗暗赞一声大气。

    程瑜瑾看着阮氏手忙脚地给程老夫人拧帕、端漱，她毕竟不如惯了的丫鬟，一会冷一会，被程老夫人数落了好几次。周围还围着这么多丫鬟呢，程老夫人不兴，阮氏脸上也不好看。

    程瑜瑾在心里暗暗摇，真是糊涂，伺候辈为的是一个“孝”名，还当真要去端茶送的活不成？说白了就是一场作秀，表现的成分，要远远大于实用的成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