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沙哑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。”秦莞冷着声音，显然是动了气。

    梁桢没放开她，而是抓时间解释：“晚饭时同僚在万楼设宴，想来是那酒里加了料……”

    秦莞一怔，两世为人，她也曾偷偷看过那些前月的闲书，自然知“加了料”代表什么。她没想到还有这茬儿。记起方才“梁大将军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，如果是因为药的话……

    秦莞突然觉得更气了。

    说不上这是一什么觉，就好像……倘若“梁大将军”是于真心，她充其量不过是尴尬和害羞，而不会生气；然而，现在他告诉她是喝了加料的酒……

    看到小娘突然变差的脸，梁桢了手臂，低声笑：“若是别人也就算了，偏偏是我家这个艳冠京华的大娘，你叫我怎么忍得住？”

    秦莞一听，刚刚生来的小愤懑顿时被压，取而代之的是羞恼，“满胡言！什么‘艳冠京华’，拿我跟万楼的牌相提并论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醋了？”梁桢拍拍她的肩，微哑的声音透几许意，“我有后悔了，当初不该跟你谈这场易，就该让官家赐婚，让你正正经经地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——秦莞并不知，此时此刻，他说的“我”是他自己，而不是梁大将军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表白，将秦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里。

    暗夜中，她努力瞠大睛看向“梁大将军”，仿佛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。

    梁桢侧抱着她，微笑着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半晌，秦莞才低低地问：“梁世叔……又在逗我吧？”

    梁桢叹息一声，苦笑：“非要在这时候提醒我吗？”

    秦莞别开脸，故作平静地说：“你知的，我不想嫁人。我是说，那‘正正经经’地嫁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梁桢应了声，不知是在说他知，还是在认可秦莞的话。

    榻间气氛怪怪的，秦莞从梁桢怀里挣脱来，却没吵着要走，而是抢了他的枕，和他并肩躺在在榻上。

    她主动转移了话题：“你中的那个药，可是有人故意设计？”

    梁桢摇摇，“想来不是，似那样的秦楼楚馆，酒熏香难免有助兴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