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对于别家的主君来说可谓是小题大，梁桢却乐此不疲。同僚们明里暗里地调侃，说秦家娘是个厉害的，把英雄一世的梁大将军治得服服帖帖。

    起初砖还很张，直到明月温温和和地给他一碟枣酥，小家伙才渐渐放松来，笨笨拙拙地了谢。

    两世为人，这是她从来没有验过的。秦莞一时间还想不通，理不清，因此就先不想，先不理，暂时当个缩乌。

    这话传到贵妇们耳朵里，从前有多少人笑话秦莞，如今就有多少人羡慕她。

    对着小孩，秦莞不想耍任何手段，而是直截了当地问：“是谁告诉四郎，我会在饭菜里毒？”

    梁桢一夜未睡，就这样一直看着她，守着她，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“梁大将军”不在，小四郎又恢复成小狼崽儿的作派，对着秦莞鼻不是鼻不是。

    梁桢想要亲亲她，然而记起梦中的荒唐，他还是压了望，转而执起她的纤纤玉手，在细的指尖轻轻地落一吻。

    原来，大厨房有个姓崔的事，平时对小四郎和砖多有照顾，时常给他们留一些好饭好菜，渐渐赢得了小四郎的信任。

人致的五官更加明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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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砖将将六岁，从记事起就在边关浪，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，一全说了来。

    似是察觉到边有人悉心守护，秦莞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，没再那些关于前世的梦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，她又寻了个理由把小四郎的随，那个名叫“砖”的小牧民单独叫来问话。

    不，在梁桢中，怀里的人显然比任何珍宝更贵重。

    然后他又悄悄地、悄悄地离她近了些，贼似的，却又无比喜，就像个纯的小少年。

    不她以后要不要再嫁，也不能让他这么肆意地欺负自己。秦莞暗暗地定决心，如果再有次，她一定不会手。

    秦莞不动声地把饭吃完，放小四郎走了。

    这回吃饭时还添了个新样——秦莞特意叫人了几样他吃的菜，小家伙明明馋得直吞，却不肯筷，直到秦莞先夹了一放到嘴里，他才放心地去吃。

    秦莞刻意忽略了一些事，比如那个温的怀抱在冬夜里给她带来怎样的藉，比如那些或温柔或急切的亲吻不仅“梁大将军”享受其中，她同样脸红心。

    砖正吃着心，听到这话一噎住了，拼命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早朝后官家把梁桢留在中，他特意叫随回来传话，早饭不在家里吃。

    梁桢乐得让他们说，从不反驳。

    丫鬟们一边笑一边给他拍背、递茶，伺候得十分用心。

    那般小心，那般珍重，如同对待稀世珍宝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秦莞醒来的时候“梁大将军”已经去上朝了。他走之前把她放回了床上，榻上的被褥也都收拾好了。

    秦莞当然不会天真地认为他是有孝心、懂礼貌，势必是有人背地里对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想象着他手脚地整理床铺的模样，秦莞忍不住笑了。然而，记起昨天他对自己得，她又一通气。

    当然，只是想想而已。

    他想要亲近她，又不允许自己再像方才一样亵渎了她，权衡许久还是没舍得把她放回床上，而是用自己的手臂替代了枕，垫在她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