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似乎现了一个大的、幽沉的漩涡。漩涡像是大的搅拌机，绞杀着一切靠近它的生灵，漩涡中心不断涌的血让那儿的海都变得浑浊不清。

    这就是曾经差吞没猫老大的东西吗？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怪？

    “那里很危险。”单宁忍不住说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猫老大说，“我不会再去的。”

    霍铭衍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石崖上，看到的就是两只猫一语不发、并排蹲在那里，齐齐看着远的海面。

    海面已经变得风平浪静，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。没有什么漩涡，没有什么鲜血，没有什么在心底涌动着的不安与痛苦。

    单宁听到霍铭衍的脚步声，转过看霍铭衍。

    霍铭衍说：“很晚了，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单宁乖乖跑到霍铭衍边，又忍不住回看一动不动的猫老大。

    “其他猫也来了。”霍铭衍说。

    单宁转看去，黑压压的一群猫儿围在后，安安静静地看着它们所在的石崖。不知是哪知猫先“喵”地叫了一声，其他猫儿也都“喵喵喵”地朝猫老大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猫老大转过来，一双虎目扫向那些猫儿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迈步离开石崖，一步一步迈猫群里。

    它是一只猫，一只带领着很多浪猫在南山生活的猫。

    猫老大带着猫群离开了。

    霍铭衍跨上自行车。

    单宁也了上去，和来时一样蹲在后座和霍铭衍说话：“猫老大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，它问我是人还是猫。”

    霍铭衍皱起眉。

    单宁说：“我跟猫老大实话实说了。我总觉得猫老大来历不一般，它可以带着那些猫抓海瞎，一般人不都看不见海瞎吗？”

    “听说猫狗可以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。”霍铭衍说。

    “猫老大还问我人怎么可以变成猫。”单宁还是觉得整件事透着古怪，“你说猫老大有没有可能和我一样是从人变成猫的？”

    霍铭衍顿了顿。

    霍铭衍说：“但它手上并没有类似的青绳链。”

    单宁忍不住问：“如果链毁了呢？”

    霍铭衍无言以对。如果单宁变成猫的时候链毁了会怎么样？无论是他还是单宁都不会去尝试这样的事，所以讨论这个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霍铭衍摇说：“我也不知链毁了会发生什么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说话间，福寿里已经到了。霍铭衍把自行车推到院里放好，和单宁一起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