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盯着上面规整的笔。或许因为用不惯原笔作画，有几还有史夫手指边缘小小的压痕。原笔墨的味冲托尼的鼻腔，和咖啡的气息混在一起，有刺鼻。

    对史夫画几乎和自己世界的队几近一样的构图，说实话托尼并不惊讶。就算也是描摹着同样的场景，托尼也不惊讶。

    他们毕竟是一样的人，两个世界又有那么大的事件重叠率。就算有其他因素的影响，在某些方面也有可能一模一样的事。

    没错，九蛇队画的也是斯达克大厦。画的也是一样的角度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背景。此刻已不再是一半繁华市井，一半寂寥苍空，而是天空密布着层层叠叠的云，脚底踩着熊熊燃烧的火。

    托尼也站在斯达克大厦突的平台上，大厦一如既往地大而丑陋。

    托尼却不是背对画面而立，而是侧面站着，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，边还有另一个人。另一个人是史夫，他画上了自己。他地抱着托尼，把埋在对方的颈窝里。

    而托尼却两手松弛，没有垂也没有搂住对方。的态金属释放来，绕成半弧像一把匕首的形状。

    他们站在台的边缘，两人的脚用镣铐拴在一起。托尼可以杀了史夫，但史夫会向倒去，顺便带上托尼。

    这里不是冬夜，甚至不是人间。他们似乎位于乐土与炼狱的界，仿佛在等待对方对自己的裁决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托尼把画举起来，细细打量，又压回台面，“他没有画过这样的场景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我的托尼得一样，要画你不同的地方很难。”史夫沮丧地叹了气，仿佛真在讨论一幅普通的画作那般平易与自然。

    可托尼却笑了，他笑这个世界的史夫其实也很懂他。史夫知他恨自己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。因为他可以掉史夫，但掉的同时，他也会被拉地狱的火湖。

    天边的云已经爬到了大厦的端，看着就要有一场大雨。托尼重新调转方向，坐到了史夫的近旁。他微微抬起望着远远的霾，最终搂住了史夫，在他的面颊上亲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留。”在亲吻结束之际，史夫突然抓住了托尼的手。他的神忱真挚，瞳孔边缘的红光为之闪亮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我请求你留。”他又说了一遍，抓着托尼的手更了。他另一边胳膊环住了对方，把铁人拉近。他没有加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，却想要一些更笃定却又更空的诺言。

    但很可惜，托尼都不会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