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当成是恶，他只会当成是善。因为史夫也是“圆”中的人，他的双只能看到前方笔直的线，却始终不能脱既定的轨迹，站在圆外看自己走的形状。

    他俩就这样僵持着，直到史夫忍不住再次请求，奇异博士才定了最后的规矩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帮助你，但你要记住，一旦你的所作所为有可能导致你的世界崩塌，我便会将这一切抹消，让时间回到战结束后的某一天。”

    奇异博士淡淡地说，拉开了一扇帘，帘后面有几面窗，可每一面窗看去的景致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一旦我执行抹消的指令，停留在你的世界的一切将恢复到我设定的时间。也就是说，自那一天起之后发生的所有事，你都不会再记得。更准确地说——你，也不再是你。”

    意识的死亡，的抹消。即便后来化了九蛇队，一旦开始执行归零的指令，九蛇队便从未存在过。而他从异世界带来的托尼.斯达克，也将因当时所的世界重启，而被一并抹消。

    世界会回到战结束后的某一天，钢铁侠还没有死去，史夫也还是国队。或许几天之后钢铁侠还是会被异世界的托尼杀死，史夫也将再次面临追寻真相与力量，或者接受现实、消化痛苦的抉择。

    而一旦重启的时间中史夫选择了接受现实，那他的世界的托尼将永远死去。因为有选择才会有世界的分裂，而选择，意味着接受某一不可逆转的结局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风险，接不接受你来决定。”奇异博士站在窗边，就像站在不同世界的十字路。

    几乎不用猜测，史夫的回答必然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他在踏上这个旅程之前就接受了所有的风险，而当时的他也以为自己能承担所有的结局。

    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托尼永远离开，可现在托尼就已经离开了，不是吗？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坏，只有可能变得好一。

    其中一扇窗可以通向一个九蛇的秘密地，奇异博士指引着史夫在那里接了原始的力量。

    史夫被那团光芒包围与吞噬，无知无觉中又被博士送回了原来的世界。

    奇异博士把他放在街边，顺带抹消了彼此见面的记忆。那一刻连他也不知史夫会演化成什么样，但彼此的约定就此达成。

    四周的光芒骤亮，继而又一片黑暗。史夫猛然惊坐，却发现自己安稳地坐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