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很好的提问方式，因为会被问这个问题的人，多半都不会认为自己是在被提问，而会认为提这个问题的人只是在回忆前事。想想看，如果妻问丈夫：我们结婚多久了？丈夫千万不要认为妻真的是忘记了他们结婚在某年某月某日，相反，她可能记得比你还清楚，只是要考考你而已。同理，李越用这个问题问过周十二，现在又用来问莫愁，这两人只会以为主是在回忆，而绝不会想到前这个冒牌货本不知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李越立刻摇：“送他回西园吧。”开玩笑，清平那个样怎么能侍寝？偏偏他明明是清清冷冷的样，举动之间却另有说不的魅惑。当时抱他回房，只是因为自己本不知他的房间是哪一间，可是留他在房里，看得见吃不着，岂不是对自己的折磨？李越对于床伴是男人或女人并不在意，一夜也没什么不可以，但那必须得是两厢愿。他既不会迫，也不愿欺骗，所以他不能着这个摄政王的要清平不明真相地跟他上床。

    李越

    李越有些无奈地看看她。一个女孩家，整天想往他的床上送男人……莫愁低着继续为他布菜，续：“简仪是跟了王爷七年的，虽然相貌不及清平，也算是的。何况在军中跟随王爷生死，一片忠心。建府后他自愿了西园，一是为了监视各家王爷送来的那些人，二是，是他对王爷确是一片真……否则园中有吕笛尽够了，他又何必一定要去着那个男的名儿，难好听么？王爷纵不相信这，总也该相信兄弟之义。虽说西园之人可以不事职责，简仪可也不是只吃饭不力的。若不是他和吕笛看着，那西园里的人怎会那么老实？”

    隐约有一丝说不明白的疑惑过，还未捕捉又消失了。李越捧着书呆立了一会苦苦思索，正在不得绪，书房门轻响了两，莫愁领着两个侍女抬着张红木餐桌来，轻轻安在书案旁，低：“王爷，药和粥都给卫清平送过去了，了四样清淡小菜和一碗汤。”

    莫愁似乎了一丝喜意，微微笑：“那王爷要谁侍寝？”

    李越提提神，筷有一没一地戳着碟里的菜，用清淡中带着几分苍凉的语气轻轻了一句：“莫愁，你跟我，有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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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兄弟之义？李越脑里打个问号。原以为西园全是些玩，怎么又扯兄弟来？饭是有吃不了，即使是个年轻丽的女人，唠叨起来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。但他又不能让莫愁停止，这可是获得消息的最佳时机。

    莫愁中果然浮起忧郁的神，神也朦胧起来：“那是十七年前了，我在家里的荷池边玩，不小心失足落，丫环们只会叫喊，束手无策……”她微微一笑，如同在梦之中，“忽然有个人里来拉我，我当时吓坏了，只会死死抱住他，得两个人一起往沉。可是那个人尽呛着，仍然没推开我，到底还是把我救上了岸……那时候，我就认定他是我一生要托付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李越险些呛住。汤？难清平是坐月不成？胡了，在桌旁坐了来。侍女摆上了六菜一汤，莫愁拿了双银筷在每样菜里探了一探，才将菜夹在李越面前的银碟里，一面轻声问：“王爷今晚还留清平侍寝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