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可能实在是太不可信，但事实是如果呆在这里，就肯定没东西可吃。于是王皙再次站起摇晃着跟在李越背后。不过，一直走到晚上再次休息的时候，他能送肚的还是只有一把草。

    这一天比上一天更漫。李越一路上边走边扒草，王皙就东歪西倒地跟在他后面，一会儿往嘴里几草。走上几个小时，李越就要叫他把鞋脱来搓脚。他其实不想搓。因为脚冻木了反而不觉得冷，倒是搓了之后如同针扎，然后再踩雪中时几乎不敢落脚。所以他搓脚的时候有敷衍。李越搓完自己的脚，看看他有气无力的动作，一把拽过来，双手狠狠落在他冰冷的脚上。王皙疼得几乎想起来，李越却将他狠狠在地上：“你不想要这双脚了是不是！”

    王皙耳朵里嗡嗡地响，胃已经叫不声了，只是缩着，真正是前贴到了后背：“冻掉就冻掉吧，反正我也会饿死，走不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夜得像过不完。王皙已经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饿了，只是胃在不停地搐缩，一阵阵的痛到全。他只希望自己睡着了就不要醒来，可是每次刚刚迷糊过去就被李越毫不留地摇醒，不许他睡，然后就用力搓他的手脚脸颊，力之大疼得他不得不睁开睛。第一百零一次被摇醒时，他终于忍不住哭了来，泪刚刚来就被李越抹了去：“不许哭！会冻伤脸。”

    王皙虽然在哭泣，也不由笑了来，用一简直是绿幽幽的光在他上仔细地看：“哪一块最好吃？”

    王皙没有笑来，只是把脸轻轻靠在他前，喃喃说：“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去？”

    李越摸摸上，很自豪地宣布：“哪一块都新鲜。”他上伤痕累累，自从逃来就再也没药可上，好在天气冷，伤反而没有溃烂，的确是新鲜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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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皙觉得自己仅仅是看见这些东西就想吐了，可还是抓过来就往嘴里填。李越微微弯起睛，夸奖了一句：“不错。”然后抬看看天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王皙茫然地望着他。李越反手轻轻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：“听着！不照这样搓，走不万山你的脚就会冻掉！”

    王皙用手指轻轻摸摸他的伤，笑容收敛起来。李越拍掉他的手：“现在还不能吃。”

    王皙不不顾地哭泣，发着心里的绝望和委屈。李越最终放弃地叹了气，把他泪涟涟的脸到怀里，免得被冷风伤，一面轻轻拍他的后背。王皙哭了一会，绪渐渐平静来，哽咽着：“我会不会饿死在山里？”

    李越眉一挑，一记比方才力重些的掌落到王皙另一边脸上：“你说什么！清醒！”

    王皙被打得前直冒金星，脑反倒明白了些，摸摸冻得冰冷几乎觉不到疼的脸颊，轻声说：“我饿。”

    李越尽量轻松地笑：“不会。真要是饿极了我就从上割块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李越心里颤了一，把鞋给他穿上：“走。这里没东西吃，前面可能有。”

    李越望望周围，连绵起伏，看不到。目前山对他们来说反而比较方便，因为雪面平坦的话可以用薄铁盾行一段距离，或者脆就和去，但是上山只能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