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元文景何等锐，立刻盯住他脸：“怎么？丹儿识得此人？”

    李丹脸上神不动，嘴却白了：“王爷方才说，此人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元文景直直盯着他：“李越。前次本王只说了一个姓氏，就被丹儿打断了。怎么，丹儿与他相识？”

    李丹缓缓：“他……也是旧日特训军中之人。”话说得缓慢，嘴却是微微颤动，一团火，说不是想大笑还是想大哭。

    元文景这时才释怀：“原来如此。本王也猜他手如此众，果然就是特训军中人。只可惜这风定尘死得太早，本王无缘一见，究竟是何等样人，竟能训这般手。”忽然推了李丹一把，低笑，“早知，真该让你去勾他一勾才是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说得李丹浑冰冷，方才那一团火突然灭了。眨之间，心思已不知转了几百转，面上却是平静如，木然：“正是。他死得太早……王爷说二皇也在招揽此人？”

    元文景倒没注意到他只是重复方才说过的话，嗤笑：“这李越日踏青，还随带了个男。我那二皇兄本来要为他媒娶妻的，一见他边之人，立时去搜寻了个貌少年送与他，倒正是投其所好，竟然让他收了……哼，二皇兄倒也是好心思。”

    李丹听到男二字，目光突然活动了起来：“那……那李越随还带着男？”

    元文景：“据我放在京中的线所说，还是从外地前来寻他的。现在想来，该是他在南祁的旧相好了。年纪二十……这李越倒也，说来二十的男，姿已老，谁还会留着？倒亏他还放在边……”

    李丹轻轻重复：“二十，南祁旧相好……”微微垂睫，掩去愈来愈是冰冷的目光，“原来，他果是之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