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越坦白地：“也是一样的疼。只不过他那一刀早就过了，该挖的也已经挖掉了，再疼也只能忍着。而你这一刀，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越放手，抬看他：“丹，我不会说话，你别挑我的刺行么？”

    李越微微闭了闭睛，再睁开来，正视着柳丹：“丹，我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差别，或者有，又或者当真如你所说，我对你与对卫清平不同，但是缠缠绕绕走到今天，无论当初是什么觉，现在都已到了骨血之中，究竟对谁用更我已经说不清楚。如今我只知，对你，我不能放手。放了手，就等于是从我上生生挖一块去。你说是亏欠也好，是欣赏也好，那只不过是刀在不同的位置，却都是一样的疼。”

    柳丹凝视着他：“那卫清平呢？你对他，就不是真心？”

    柳丹低听着，终于伸手去轻轻抚摸他肩，低声：“可是伤放在那里，就会永远疼去……”

    柳丹终于微微动容，慢慢低了：“那卫清平呢？你放弃他，就不疼么？”

    柳丹抿了抿嘴，轻声却决地：“那卫清平呢？你真能放他？”

    柳丹慢慢摇：“我不是挑刺。言为心声，你只是觉得亏欠我，其实这大可不必。你其实不欠我什么，从前的债，是风定尘的，你来了，只有对我好，从来不欠我什么。若是你当真喜卫清平，又何必……”

    柳丹凝视着前的人。这些日累得狠了，这人明显瘦了，廓更加刚，脸上那伤疤颜虽然已经淡了许多，却仍明显，比起从前摄政王时已经大变。倘若不太熟悉的人看到，可能会认不来。颊

的话，都是真心的；我欠你的，会尽力去还，只是，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柳丹。李越怔了片刻，摇了摇：“他这个大巫神，得太扎了。”抬起，他近乎哀求地看着柳丹，“丹，你让我再去北骁一次，行吗？只要确定他没事，我就回来，再也不了，行吗？”

    李越一震，咬住了牙，半天才挤一句话来：“人总是要死的，早死晚死，无非……”后面的话终于是没能说来，他抬苦笑，“又是王皙的消息？是真的么？”

    李越苦笑一：“时间是好东西，无论什么样的伤也都得好的。何况娶妻生也是好事，他安定了，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。”

    柳丹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，轻声：“倘若他并非安定，而是……有什么危险呢？”

    李越苦笑：“你是来跟我算总帐了么？好，我说实话。我对卫清平，是真心欣赏，你要说两相悦，也算得上。不过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从益州来的时候我就说过，对他，我放弃了。许诺过你的事，我言过一次，不会再有第二次。你若问我怎么能保证，我现在也说不来，只有到了最后，到死的时候都只有我们两人，那时才算我履行了诺言，行么？”

    柳丹笑得古怪：“你欠我的，会尽力去还？可是你和卫清平，就是真心欣赏……这其中，天差地别，你又何苦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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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越扶苦笑：“丹，你容我时间行么？当真非要我得这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