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藤上久了的黄瓜：“殿，您怎么还穿着这衣裳？许学士在殿里等您，要不然趁现在，赶换一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先生因我穿这衣裳发怒，如今再看，总该冷静了。”李齐慎倒是无所谓，“乐言呢？”

    “崔郎君刚走，说是过两天再。”

    “果真如此。”李齐慎叹了气，“说是伴读，玩的时候在一起，挨打倒全是我。”

    常足果断把话题拨回去：“殿，您梳梳发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不到二十，用不着。”李齐慎懂常足的意思，撩了撩落到肩前的细辫，“我喜这个打扮，好看。”

    凭他那张脸，这么打扮，确实好看，问题在于旁人不喜，比如学士许胥光，又比如皇帝李承儆。常足也不好明说，犹豫着：“婢想着，这也不要吧？婢听说，太殿十岁过后，就把发扎起来了，何况您是要见许学士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兄？”李齐慎脚步一顿，忽然笑了一，“不要说这话，也不要随意提他。”

    常足以为李齐慎是敬畏兄，应了一声，跟着他继续往殿里走。刚跨过殿门，忽然听见李齐慎开，声音清淡，尾音居然还带着不明显的笑意。

    他轻轻地说：“我这个鲜卑杂，和太阿兄相提并论吗？”

    常足浑一冷，额上渗层冷汗，李齐慎却一切寻常，再往里走了几步，面向座上的人，端正规矩地行了个礼：“见过先生。”

    许胥光没听见李齐慎殿时轻声说的那句话，面平静，起还礼，直起腰：“殿此时仍着此服，是怨恨臣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圣人言仪容端正，先生觉得这一不算是端正，以师的份罚我，理所应当。”李齐慎说，“但我又觉得，此不过，我心如何，不受一衣裳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确是如此。然则殿这衣裳，亦有他用，是为了门方便吧？”

    被师戳穿，李齐慎丝毫不慌，：“我于先生习圣人言，但门，安，才知天偌大，万民何所。”

    平心而论，李齐慎确实是个聪明孩，学起来也不能说不刻苦，但他来的事总让许胥光没法欣赏，好几次撞见李齐慎穿着侍的衣裳在里游走，肆无忌惮地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