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急又恼，恰好听见遥遥地传来一声，是孙典膳的声音，听着发急：“忘之，这儿没人了，你快过来个梨羹！”

    樱糕蒸着就行，谢忘之没多想，应了一声，连忙小跑过去打手。

    梨羹得先把梨一整只的梨挖空，往里边填银耳、枸杞、红枣和梨丁，再上锅蒸，的时间，但说起来也没什么难的，就是烦，所以往往拉小女去。

    谢忘之在那边挖着梨，一只梨还没挖空，门外来个传膳的少监，直奔着蒸心的地方去。大厨房是好几间连着的，羹汤和心不在一间，边上又正好一锅汤浴绣上锅，煮得咕噜噜的，谢忘之听不清那边的声音。

    石曼晴却听得清清楚楚，少监掐着嗓：“心好了没？贵妃娘娘急着吃呢，别慢手慢脚的，让贵妃娘娘等急了，炖了你都赔不起。”

    怪气又夹枪带，石曼晴恨死这阉人了，面上却不能显，只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，转去取海棠透糍：“已经好了，您稍候。”

    心里怎么想的谁都看不来，面上恭敬就行，少监舒服了，看着石曼晴把透糍放盒里，颌一抬：“那个呢？”

    石曼晴顺着看过去，正是谢忘之的樱糕。

    才刚上锅，蒸心的火又不能太旺，樱糕肯定是夹生的，怎么着也不能。理不能呈上去，但既然是这少监名要的，厨房里现又糟糟的，来往的人太多，就算事后清算，大不了尚局一同背锅，罚最重的肯定是谢忘之。

    往上爬的机会不多，但凡能少一个抢的人……抓住机会的可能就多一分。

    这一迟疑，少监还以为她是不乐意，冷哼一声：“怎么，这糕取不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。”念冒来就止不住，石曼晴张得手都在发颤，哆哆嗦嗦地掀开蒸笼，把里边的樱糕拿来，也装盒，“婢笨手笨脚，少监恕罪。”

    少监懒得理她，，边上立即有小侍从石曼晴手里取了盒。

    看着来取膳的侍走远，石曼晴才松了气，半靠在灶台上，心如同擂鼓。

    第7章?忌讳

    往上数两代，两位先皇对吃穿用度都不怎么在意，先皇后也都节俭，到当朝，皇帝却喜奢华。秋狝回来当日是修整，说是在麟德殿设个家宴，参宴的不过嫔妃和几位皇公主，摆来的菜却不少，传膳的侍女排成行能一直列到太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