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直地往榻上摔过去。

    袖的拉力不小，这一要是摔实了，就算是砸在厚实的被褥上，腰背也别好过。生一惊，连忙伸手揽住女孩的腰，倒是免得她撞过去，可惜脚的平衡一变，和谢忘之一起倒在了褥上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生及时空一只手，在榻上撑了一把才免于和谢忘之撞在一起。他想起，还没把歉的话说全，一双手伸过来，攥住了他的领。

    “生，你听我说。”谢忘之揪着他的衣襟，不许他，“……不一样的，真的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生没辙，混地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绣荷包，因为你是我的朋友，我答应了要给你绣个细漂亮的，从此没人能再嘲笑你。但我给七殿绣，没这个心思，真要说起来，也不过是表个谢的意思……他收不收、喜不喜，还没个准数，我也不求怎么样。”谢忘之顿了顿，“所以怎么会一样呢……才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边，她又说不清了。她自己知对待生和七殿的心思是不一样的，但毕竟年纪还小，没法把那心思顺藤摸瓜理得清清楚楚，只能重复地说，盯着半压在上的少年。

    白烛烧的光是的，镀在谢忘之发上，再漫过她的脸，照得肌肤温白皙，漆黑的瞳格外澄澈柔，像是小鹿。她有委屈，又有着急，嘴抿得的，本来淡的嘴抿条更淡的线，边缘却染着淡淡的红，像是初开，勾得人心。

    生垂，看着谢忘之，一瞬间仿佛被蛊惑，指腹不由自主地搭了上去，极轻地了。

    谢忘之一愣，诧异地睁大睛：“……生？”

    她一说话，嘴张合，抿过生的指尖，倒像是了一。

    指尖的太微妙，像是针扎，但不疼，反倒有酥酥麻麻的觉，更像是及微的，一直熨到心。这觉太过陌生，却又直击心，生也愣了一，迅速收手，翻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了。还给你，接着绣吧。”他咳了一声，把手里的荷包还回去，“先前是逗你玩的，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谢忘之倒不介意，松了气，接过荷包放回针线筐里。

    “不接着绣？”生有茫然。

    “反正又不会跑掉，明儿再绣也是一样的，我不着急。”其实谢忘之都说不好有没有这个胆敢把荷包送去，纯粹绣着玩罢了，“何况你还在呢，哪儿有抛朋友不，自己事的理？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法和你一起绣荷包。”

    谢忘之不傻，一听就知是开玩笑，合地笑了一：“谁说要你和我一起绣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