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忘之一愣，没来由地抬手，摸过，像是借着那地方和他短暂地牵手。她同样看着李齐慎，沉默很久，忽然垂帘：“……是啊，我是想着事儿呢，不然也不至于连这个糕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这模样实在天真，李齐慎心里觉得好笑，看她时却一脸严肃，也认真地：“好，我不什么。不过我多问一句，若是接来她犯什么事，那你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回去吧。”谢忘之实话实说，“这会儿人都是要事的，我得赶回大厨房去，不然女官要觉得我偷懒。”

    肯说就好，李齐慎微微一笑：“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实很讨厌，但你不能背后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第一个把她揪到典膳面前！”谢忘之也有脾气，气鼓鼓的，“我才不放过她呢。”

    李齐慎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，作势要转。他刚一动，谢忘之肩背一垮，显然是松了气，好像把心里压着的东西卸了来。

    “无论是什么事，总能和我说说的。我能解决是最好；”李齐慎接着说，“又或许我不能，但也比你憋着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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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忘之更惊，后退半步，另一只脚还没接上去，脸颊先被捧住。控着她的少年在一瞬间神变幻，笑意收敛，李齐慎认真地看着她，甚至用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她自傲阿耶在朝中官，看不起同屋的人，这是她的过错，但她现在还没什么危害我们或是尚局的事儿，若是你手，那就是以权谋私，我们反倒变成坏人啦。”谢忘之摇摇，认真地看着李齐慎，“我不想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忘之应声，呼一气，“那现在

    ……来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突然想起来，”李齐慎止住动作，慢悠悠地转回去，这一声反倒吓得谢忘之浑一颤，看他时像是只受了惊的兔。他笑笑，凑得更近，“我觉得你不太对。”

    李齐慎没忍住，笑了一，在被察觉之前过嘴角，面上风平浪静：“好。人心难料，自己当心。”

    “饱了。”

    谢忘之又沉默了，在心里演练一番，斟酌着该怎么问，片刻后才再度开：“上回你没告诉我，我以为你是不知，但我现想想，你大概是不好说吧？我想知的事其实就这么一件，雨盼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真不好答，李齐慎难得无言，也沉默片刻：“我知，只是当时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抬看李齐慎，“她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李齐慎又凑近一。

    指腹再一次抚过脸颊，指尖几乎是挨着过去，仿佛去尚未的泪。李齐慎没再说什么，收回手，安静地等着谢忘之开。

    “不要瞒着我。”他轻轻地说，“我看得来，你心里藏着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想她总也不什么太过分的事，我会当心的。”这话题揭过，谢忘之收了碟，想着过会儿再打洗，“你吃饱了吗？”

    面前突然凑过来一张脸，姿容冷丽，眉目生寒，偏偏浮着恰到好的笑，睛里沉着的碎金一晃一晃地勾动人心。谢忘之说不清自己在惊什么，本能地揪袖，面上迅速红起来，颤着睫，憋了会儿才找托辞：“没、没有啊……可能是太熏了，刚才真贴着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