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，我就不会怨你。我说过你是我的朋友，别的我才不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李齐慎听得心震颤，尖一，吐来的却只有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所以不用担心，我分得清。我确实恨啊，但我没法给雨盼报仇，是我无能，不会因此怨恨你的。”谢忘之哪儿知他心里的百转千回，只以为他是懂了，朝他笑了一，“不早啦，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李齐慎应声：“若是遇上什么，这回不必去教坊了，直接托人到清思殿传话即可。”

    谢忘之，再笑了一，背过，从锅里舀了，神平静，提着柄木勺的手却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李齐慎尖，看见了这一暗搓搓的小动作，但他只当没看见，转往外走。小厨房就那么大，不过几步，他推门去，反手关上门。

    听着背后“吱呀”一声，门合上了，他没立即抬，反倒在门上靠了一瞬。李齐慎看着天上的云，琥珀的瞳里飞过几只冬鸟，他无声地说：“……焉知不能报仇呢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当日一别，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，接着一直到二月底，谢忘之都没怎么和李齐慎见过面。李齐慎似乎在忙千秋节的事儿，大多数时候让煤球送个什么，偶尔见一面也是匆匆忙忙。

    不见面而已，谢忘之也不多心，何况屋里有的是让她着恼的事儿。毕竟和薛歌书彻底撕破脸，她原本想换个屋住，却正逢上采选和放到了年龄的女，一来一去，尚局的空屋被填得满满当当，有几间屋甚至还搭了多的榻让人暂住，谢忘之也不好意思开这个。

    好在薛歌书像是被李齐慎吓怕了，当天结结实实在屋里跪到楼寒月和孙蓉快回来的时间，好歹是贵女，这么大也没这么跪过，当晚就有些瘸，连着半个月走路都一瘸一拐。脚不好，人也老实了，谢忘之不知她背地里会不会再说那些话，但至少平常没折腾，也不像先前那样什么事儿都要伸一手，彼此谁都不搭理谁，倒也能住去。

    上巳节那天李齐慎没去曲江宴，倒是来了尚局，不过看样匆匆忙忙，分明是从清思殿到尚局，生生让他跑风尘仆仆的味。

    人不过上巳节，曲觞是没法玩，谢忘之拿了里吃的艾饼和糕给他。李齐慎却没什么胃，只稍稍尝了尝，说话时也有些心不在焉，总有意无意地抬手挠肩颈界的位置。

    谢忘之觉得奇怪：“你怎么了？衣裳穿得不合适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。”李齐慎本来不想说，转念又觉得遮遮掩掩没必要，“是发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