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：“我把这事忘了……以我阿耶的，就是死也得带着玉玺，绝不可能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正在发愁，对面的宁忽然说：“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。”

    李齐慎放手：“哦？”

    宁微微一笑，抬手绕到颈后，指尖一拨，解开系在颈上的细绳，把坠放在桌上，轻轻一推，正好推到李齐慎面前。

    这坠不是命锁或是玉佛一类常见的饰品，小小一个，四四方方，看着像是枚闲暇时把玩的小印。李齐慎拈起来，一翻转，底居然真有刻的字，他辨认一会儿，看是“丹华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是丹华大公主的私印，我阿娘留给我的。外祖母曾经佐政过，那些节度使都知，她的印一样能通行。”宁笑笑，呼一气，“此外这印还能调动私兵，算在霍氏的军里，大概有三千人。虽然也没什么用，但归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李齐慎把这枚珍贵的私印握在掌心，抬看宁，“你不会平白无故给我送东西的。现在你可以说了，条件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很喜和你说话。和聪明人聊天，我们都很舒服，你阿兄就不行，畏首畏尾，怎么聊都难受。”宁真实地骂了李琢期一句，看着李齐慎的睛，“我要你发一敕令，发给朔方节度使和丰州节度使，或者还有别的几位，反正就是会经过那条的。让他们退避，允许回纥军安。”

    “叙达尔？”李齐慎想起那个曾经的质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衔羽可汗了。”宁说，“二十天前我给他发了信，让他调军来驰援。算算时间，差不多他该收到动了，算上你给节度使发信的时间，刚好是他过来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李齐慎皱眉：“你的意思，是让回纥军直安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个法，朔方军和天德军不能全过来，得调至少一半去范，一半的一半游击，剩的恐怕拦不住叛军。有回纥军在，胜算大得多。”李齐慎看着宁脸上浮起的笑，“但那是回纥，开国时抢过地盘的回纥。”

    宁面上笑意一凝。

    李齐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，就是不信任叙达尔，也不信任回纥。想来也是，叛军再，领的也是康烈，算起来是帝国，一旦放回纥人来，且还是河，要是回纥军中途反或是有什么动作，就是外敌侵。

    这责任宁担不起，李齐慎也担不起。

    他一言不发，沉默地注视着桌对面的公主，等着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