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厚一些，您看可以吗？”两个人都看向镜里的人像，虽然着罩，但付思还是不得不承认，化妆师行这讲解的时候，离顾客真的太近了。

    吕扬呼的气扫到他的脸上，意渗透了罩，昭彰着某微妙的侵。

    “听你的。”这位顾客看起来很好合作，几乎没有什么要求。只要是付思的建议，他都全盘采纳。付思忍不住想，真是一也看不来吕先生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那位姑娘。

    “纹师，你有认识的吗？”付思留意到今天对方不再称呼自己为“付先生”了。

    “有的，我等把他的联系方式写给您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“笔在那。”吕扬指了一个方向。付思本来打算化完妆再写，但对方这么一指，他也不好视而不见。于是弯腰去找笔。

    笔筒旁边有一叠堆好的照片，倒扣着，背面全都画满了牡丹。

    付思像是被刺了一，不小心碰倒了笔筒，把几张照片撞散。

    照片翻过来。

    是他的脸。

    是他靠在程影肩上意迷的脸。

    16.

    秋夜总是很安静。客厅的灯光是冷调的，覆在人上，更是格外显得凉。

    吕扬撕一张便签纸，“找到笔了吗？”

    付思接过纸张的手在抖，把纸垫在膝，却怎么都写不来。笔里的墨，明明还有很多。

    一撇、一捺、一横、一竖，付思试了很多遍…只能在纸上留白白的划痕。

    “不好用？”吕扬把付思手里的笔拽来，便签纸已经背戳一个。两人的手指过，付思抹过护手霜，有些轻微的腻。“毕竟十年了，笔芯大概老化了吧。”

    付思难以置信地抬起，半张着嘴，却无论如何发不声音。

    吕扬蹲来，视线和他齐平。抓住他的一只手，上自己的腮，“还认不来吗，嗯？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尖叫终于突破了阻碍，溢咙，付思摇着朝后退。被拉住的一只胳膊绷成直线，他甚至顾不上这样会不会造成肌撕裂，只顾着拼命拉开和前这个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吕扬嗤笑了一声，顺着他退后的动作压上去，像十年前他过的那样…

    “吕扬…你是…你是吕扬…”付思的双臂被缚，只剩一双绝望地蹬踢，睛里雾蓬蓬的，散去了十年的翳又罩到了他的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