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的言又止，最终却没说什么，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仪贵姬信步踱屋中：“依臣妾看，皇上倒不如也查查苓采女自己有没有备过那样的药。既是日日都用，多半还会有所剩余，真要查着了，此案便也算是破了。”

    采苓面上的惑终于渐渐消失，变成了一分多过一分的惊恐。她的薄剧烈地战栗起来，透着心虚，让夏云姒渐渐得以摸清虚实。

    看来真是她故技重施了。

    可这虚实好摸，苓采女是个蠢笨的也不让人意外，仪贵姬的举动却更令人费解。夏云姒又目光微移，便见昭妃也浅锁着眉、目不转睛地打量仪贵姬，端然也有同样的不解。

    忖度半晌，皇帝终是了，一睃樊应德：“着人搜屋。”

    樊应德躬招手，即有几名宦官，翻箱倒柜地查了起来。采苓已是定心神的模样，跪在那里冷汗直冒，尚未崩溃大约只是心存侥幸，想着或许搜不着吧。

    然而御前人办这样的事实在颇懂门，柜里、多宝架上这些明面上的地方搜了，被中、瓶里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也不放过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搜查衣柜的宦官摸一枚布制的平安符，见封针脚颇松，一把扯开，旋即面一变：“有了！”

    他呼了声，遂行上前，跪地将那平安符呈上。

    贺玄时冷着脸接过来瞧了，一唤方才回话的那医女：“来验，是不是这药。”

    那医女赶忙上前，拈些褐药粉，细观状、又嗅了嗅，拜回话：“正是这。”

    在皇帝的目光扫向采苓的刹那，采苓打了个猛烈地寒噤。

    仪贵姬的声音冷去：“贱婢，还真敢陷害顺妃娘娘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娘娘？”采苓瞠目结地望着她，终是错愕，“娘娘您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仪贵姬只蹙眉看着她。

    采苓的呼急促起来，不可置信地连连摇：“娘娘怎能如此……明明、明明是您教婢的……”两行清泪从她苍白的脸上顺颊而。

    仪贵姬同样错愕之，短暂的怔忪，上前一掌掴在她脸上：“上次是意攀咬玉采女与昭妃娘娘，这次是本了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