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想，这个人再无关要，也还是没了比留着。

    “……婢哪里知。”莺时秀眉蹙起，夏云姒轻喟：“去请玉来，我与她说说。”

    夏云姒往外走着，心犹自思量着仪贵姬方才的举动，抬眸却见仪贵姬如往常一般跟着昭妃一并离开了，更令人一雾。

    一，他举步离开。众妃沉默恭送，而后听着屋里的哭喊也没了什么多留的心，很快就三三两两各自散了。

    夏云姒边思量边将经过细细地了一遍，最后说：“仪贵姬是昭妃的人，这人尽皆知。今日这却是奇怪，里外里真只是帮顺妃解了个围，这没理。”

    说完不多留半刻、甚至不给采苓一字的机会便转离去，昭妃、顺妃与仪贵姬相互一望，亦提步离开。

    莺时福，很快就将玉请了来。玉来时端了几小菜、一粥，门便：“娘守了一夜？快吃些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莺时亦是大惑不解，回了玉竹轩就追问她怎么回事，她也只能摇：“你怎么想？”

    采苓毕竟在由顺妃照顾，当真生产时意外没了命，即便得再神不知鬼不觉，也堵不住悠悠众。

    樊应德躬上前，皇帝只给了他两个字：“留人看好她，封。”

    夏云姒眸光微凝：“你是说她投靠了顺妃？”

    倒确实好解释了，大费周章地戏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夏云姒笑笑：“先放着。今儿这事想得我疼，你帮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一片静谧里，每个人的心弦都禁不住地绷。

    团团迷雾让这闹剧变得令人疼，夏云姒思量了一路也没想明白。

    若是昭妃买通采苓害顺妃，这一都不离奇，仪贵姬来扭转局面却太离奇了。

    采苓不值得顺妃费心，昭妃却值得。有这么个不安分的昭妃旧仆在边，日后保不齐昭妃会不甘心地来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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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玉听得一哂：“娘这是钻了角尖儿，把自己绕去了。”

    顺妃边的山茶在其中又是个怎样的角儿？她到底是谁的人？

    这场大戏，她真是得好好想想。

    了门，皇帝才又多言了一句安排：“三皇日后就有劳顺妃。”

    再细想去，如真是这样……

    顺妃福：“臣妾自当尽心照顾，皇上放心。”

    略作沉，缓缓：“这倒能说得通些。”

    可他还是冷漠地开了：“借着这个孩，你还要闹多少事来？”

    说着便不再看她：“樊应德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她绝望地摇，不愿听到他面的话。这惧意甚至让她意识地抬起了双手来，隔着蓬的发捂住了耳朵。

    采苓木然一瞬就又哭喊起来，连带爬地想冲上去陈，却被两名宦官生生架住，行回床上。

    玉些好奇，将吃的搁在榻桌上，径自坐去了罗汉床另一侧。

    采苓后来咬她未必全是胡攀咬，这便更加奇怪——仪贵姬为何要先假意收买采苓，又反手帮顺妃翻盘？

    夏云姒看她，她莞尔：“娘认定她是昭妃的人，才会觉得奇怪。可她若不是呢？或说……若以前是，日后不再是了呢？”

    采苓先前惹了那么多是非，符咒与毒之事也推到她上大半，再加上今日这桩，她此番凶多吉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