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。”

    江石挑眉，笑：“既是登徒，少不得要不法事。”

    阿萁坠在他后，“咦”了一声：“果要不法事？不是说去山溪那，怎拐去村后码？”

    江石沉声：“你莫不是以为我说假？小二娘伶牙俐齿，卖了去才好。”

    阿萁脆声笑：“卖去哪，卖桃源去？”

    江石回眸，笑而不答，阿萁旁敲侧击也没问个所以然来，索抛开念，随着他上船，坐在船上掀开提篮，满满一篮了糕鲜果，酥咸甜糥杂样夹半，难为他拎了这一满篮。

    阿萁坐在船，也不知江石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，两岸都是相熟的风景，从小看到大的翠浅浅绿，冬日苍绿里又添几分枯凉，实没什么看。见船去得越发远，隐隐有远离三家村的架式。

    “江阿兄，去哪？”阿萁看看西斜的日，有些坐立不住，开问。

    江石这才：“去山溪。”

    阿萁不解：“如何去？”

    江石：“你不知山溪溪通到浅河滩，那浅河滩又连着江，虽不能通船，顺着路却能到浅滩。”

    阿萁笑起来：“浅浅滩荒兮兮的，全是石，冬日又冷，你怎起了心思去那看景。这船还要绕过几座山方能去河滩的路，我估摸日，天都要黑了。我不去，我怕阿爹阿娘和嬢嬢担忧。”

    江石仍不不慢地撑着船，：“你放心，我问过岳丈的，只嬢嬢不太肯依，我才诳你来。”

    阿萁一来好奇心起，二来爹娘既已经知晓，便不用多加顾忌，安安生生地坐在船从篮里翻咸酥放在嘴中，又叹：“可惜天寒，不然山林中开鸟鸣的，更闹些。”冬日有什么，几声寒鸦，几狐泣，叫得人心里发慌。

    江石还是笑笑不言语，船篙过面，声依依。穿路，路，绕青山，青山绵绵。也不知他怎撑得船，只觉岸边一重山复一重山，见天将昏，斜溶金，那山的路在一片残里跃帘，携着漾漾余晖穿群山之中。

    阿萁看得了神，低声与江石叹：“虽夹岸无落英，都古木老林，却也别有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