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次我叫你走，你就走。”乔何沉声，“别担心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是哪儿？”德叔嘿嘿一笑，打着方向盘把车开了一方院落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怕胡二麻和您拼命，全去街上埋伏了吗？”德叔先他们一步走到堂前，推开了陈旧的木板门，里面却满是新式的洋货电，电线一直拉到后堂。

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杨羽瞥了一肩的手，有些不习惯，

    杨羽乍一踏方公馆的门不免唏嘘，战火纷飞，落破的大家族一接着一，前有乔家，后有方家，那便不愁苏家不倒，即使艰难万分，也好歹有了盼。

    “哥？”乔何立刻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方家原与苏家一般，是雁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，奈何养个白狼胡二麻。

    这个胡二麻也算是个传奇的人，先前方家光景好的时候，他鞍前后地服侍着，心甘愿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师爷。后来战火烧到雁城脚，他立刻卖主求荣投敌叛国，直到乔何把雁城重新打回来，他竟又大喇喇地了城，联合苏一洪构陷方家与敌人里应外合，生生地把这偌大的家族搞垮了，而胡二麻雀占鸠巢，摇一变成了警察署的上司。

    “哥，去我屋里烤烤火。”乔何拎着杨羽的胳膊直把他往廊拽，“我手的兵不知咱们的关系，被瞧见还容易暴。”

    乔何黏在他边看了半晌，忽然伸手把他哥扯到怀里，拉开衣领细细地看。杨羽白皙的脖上有五隐约的指印，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。

    第7章

    “次再这样，我就打断你的。”杨羽也气够了，撂这句话算是翻篇儿，转而去问德叔，“你们城以后住哪儿？”

    乔何帮他哥把外袍的衣衫扣好，扫了一空的院落：“人都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杨羽托着没吭声。

    乔何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，赶忙搂住他哥的腰把人带怀里，又脱外袍给他穿：“哥，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冷。”杨羽瞄了他一，“我冻死就没人你，多好？”

    杨羽对着手心哈了一气，轻声笑起来：“还记得小时候你总吵着要看戏，爹就在院里搭了个戏台，结果坏了事儿，你再也没好好读过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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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还是我掐你，”乔何闻言也来了脾气，“次换了别人，你有几条命给人掐？”

    杨羽隔着窗玻璃匆匆一瞥，瞧见斑驳的门匾上刻着方方正正的两个字——“方宅”。

    杨羽踉踉跄跄地跟着乔何走了几步，余光瞥见方公馆还保留着以前看戏的戏台，忍不住拽了拽乔何的衣袖。

    乔何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，鲁地帮他哥整理了一衣服：“去我府上烤烤火，你看你，冻得像块冰。”

    德叔一听他俩语气不对立刻轻咳起来：“二位爷，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，还是乔何先憋不住，凶地住乔何的手指：“哥，你冷不冷啊？”

    “不劳乔爷您费心。”杨羽重新坐回窗边的位置，板着脸不说话。

    乔何站在他哥边跟着笑了几声，目光温柔地透过锈迹斑斑的戏台看见许多年前的光景，继而手臂搭在杨羽肩上用力一搂：“外风大，哥我们屋。”

    杨羽摸索着了脖：“放你一个人对着胡二麻？”他冷冷一笑，“还不闹翻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