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转，“那天给你抹了好多油才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混……混账！”杨羽的脸腾地红了，“你是不是还想回去跪着？”

    乔何生怕自己跪着杨羽也要跪，憋闷地摇：“好端端的，提什么苏士林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你提的。”杨羽气不打一来，轻咳了几声，“他不过是读了几本书，觉得外的况比雁城好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那样好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哪有那样好的事儿。”杨羽地叹息，仰看天上昏暗无光的月，底动着晦暗的树影，“暗夜里的一星光，不足以燎原。”

    “他就像奔着这光去的蛾，迟早有后悔的一天。”乔何无所谓地笑笑。

    杨羽却忽然回望着乔何：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？”乔何俯近他哥，“哥，我和他不是一类人，如果要燎原，我也会让自己先烧起来。”

    杨羽听了这话，垂了片刻以后又猛地抬起，双臂环着乔何的脖急切地吻他，呼也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乔何好笑地他哥的，“倒像把你烧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胡话。”杨羽咬着乔何的角呢喃。

    “不说了。”乔何趁他哥不注意伸手把人举了起来，“我抱哥哥回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杨羽的一声喊叫是憋在了咙里，怕吵醒旁人只得安安稳稳地靠在乔何怀里。一别数载，当初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弟弟已经大成人，杨羽不由生几丝依赖，拽着乔何的衣袖轻轻吐了一气，掌心隔着衣料受那颗动的炽心脏，意便由指尖一路窜到了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乔何走到卧室门前时把杨羽放了，搓着手推开门：“还好我让德叔把鹦鹉放别屋了，这大晚上叫起来一屋的人都得醒。”

    杨羽跟着乔何屋，火盆烧得旺，扑面而来就是风，他顺手把镜摘了搁在桌上，余光瞥见乔何蹲在药炉前拨火炭。

    “还要喝？”杨羽走过去拍乔何的肩。

    乔何盯着火星蹙眉看了半晌才仰起：“哥，你这病是拖成这样的，再不好好养着以后得遭罪呢。”

    杨羽听了这话没往心里去，着鼻梁上的红印坐在了床边。

    乔何拿着铁钳隔一会儿就拨一火炭，生怕药凉杨羽喝着不舒服，最后觉得没问题才一瘸一拐地凑到杨羽边，往他上一趴：“哥，我蹲麻了。”

    杨羽心知乔何是装的，还是伸手替他：“哪里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