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收拾符纸起，鸿俊不明所以, 跟着他起来，帮他将琉璃瓶拿着，裘永思又说：“你等我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爷爷多老了？”鸿俊问。

    鸿俊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几千？”裘永思画完最后一张符，九张符全摊开，朝鸿俊笑了笑，说，“上万？没数过。”

    “龙们就会跑来么？”鸿俊又问。

    “你看他像多老？”裘永思答。

    鸿俊：“？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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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噎鸣的龙魂还在呢。”裘永思说，“只是它的魂力已经越来越弱了，两百年前，獬狱杀了它后，它的魂魄还在艰难地支撑塔的时光封印。起初塔里一天相当于人间一年，后来是两天，再后来是三天，一年年过来，塔中光也越来越快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旦噎鸣的龙魂彻底消散，镇龙塔外时光最终等同。”裘永思说，“封印就会彻底失效，再也无法补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阵风来, 案上符纸轻轻飘动, 裘永思端详鸿俊，笑：“你困了罢？”

    鸿俊有儿打架了, “嗯”了声, 裘永思说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会有什么结果？”鸿俊问。

    第128章 降龙仙尊

    鸿俊猜了八十，九十，一百，裘永思都笑着摇，最后说：“我也不知。他有时在塔里，有时在塔外，这岁数可了，算也算不清楚，人间的岁月，距离他说的生那年，已有个百余年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过獬狱不一样。”裘永思说，“它从一逃来，就带着噎鸣的骨灰，这骨灰有逆转因果与时间的力量，若没有它，不过也是寻常一恶蛟罢了。”

    鸿俊总觉有不对，却又说不上来，打量裘永思，觉得他仿佛变了个人般，简直比李隆基还要有天的威严。。

    裘永思答：“自愿住在里的龙不会，但关在层的蛟会，人间将大，比天还要麻烦。”

    鸿俊了，两人便沉默不语, 等着那符晾。裘永思看了他一, 笑：“你说这九张符，明天早上能得了不？”

    鸿俊心想那确实够受了，一条獬狱都能把安折腾成这样，几千条一起动，都能把太行山给拆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已经快了。”鸿俊说，“用不着明儿早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希望它一百年也不了。”裘永思忽然说, “可惜不行。”

它将噎鸣的骨灰盗镇龙塔，这俩孩，兴许永远也不会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有多少条？”鸿俊皱眉问。

    “獬狱逃来是两百年前。”鸿俊好奇，“噎鸣的骨灰被带走以后，塔里的时间，不就恢复正常了么？”

    当真是人靠衣装，佛靠金装，隐隐约约，竟是有儿阿史那琼召唤降神时，请来的那个祆教战神般威武庄严。又像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要去塔里吗？”鸿俊说，“怎么不等明天？”

    裘永思去收拾东西，再转时, 竟是换了一灿烂的战甲，龙盔，披日月星辰镂空锦甲，腰系云绶带，脚蹬云纹战靴。靴侧、肩甲、盔上还有飞卷的云般的羽翼。

    裘永思似乎有些伤，说：“今日事，今日毕罢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等了一会儿, 鸿俊打了个呵欠, 有儿困了, 他撑着睡意，正要告诉裘永思, 自己想回房睡觉时, 裘永思却突然：“别说话, 鸿俊，就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