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狼又说：“记得咱们见面第一天，我问过你的话不？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鸿俊想起来了，说，“那天午，我和赵龙在书店里看书……”

    是时，他便来到两人桌前，坐。

    鸿俊惊讶：“为什么不叫我？”

    潼关，黑云压城。

    鸿俊实在记不清楚了，摇摇，苍狼便又：“狄仁杰死了这么多年，这封信是由谁发来的呢？”

肆里，阿泰正与裘永思喝着饭后茶。

    鸿俊怒：“你们心儿怎么都这么多？”说着便伸手去揪苍狼的狼耳朵，苍狼也不躲，任他抓着耳朵，稍稍朝耷了些许，温顺地贴着。又说：“前来报到的通知，是老萨满留的遗书，被我爹找到了，我爹再转给我的。你的报到信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场注定赢不了的仗。”行军歇息时，李景珑在溪边朝一众属说，“关键在于怎么打，能撤得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天黑以后，你才经过小巷，正从我面前走过去。”苍狼沉声说，“我们仨跟在你后，见你了驱司里。”

    “想想怎么对付那血妖吧。”阿泰掏了掏耳朵，说，“是血妖不？”

    “青雄给我的。”鸿俊说。

    “嘿，你看那瘦个儿。”裘永思说，“莫不是又来一个？”

    苍狼又望向远方孤峰，仿佛窥见了其中的某关联，沉声：“我有预，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将被揭晓。”说着它转，载着鸿俊了山坡，朝南方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阿史那琼、阿泰与陆许跟随在后，特兰朵已有八个月，李景珑要求她提前撤往安，毕竟路途颠簸，有在还须缓行，驱司唯四人能战，跟随在潼关大军背后，连渡数河，开往陕郡。

    潼关大军在边令诚再三迫之发兵关，李景珑已能勉骑，却依旧无法上战场作战。

    裘永思的力是驱司中最厉害的，阿泰刚抵达安，满手的法宝戒指便被裘永思盯上了。待得见莫日前来时，这话亦是刻意说，音量大了不少。莫日从嘈杂市井中辨认了客所言，转一瞥裘永思。

    这是自打驱司成立那天，所有人便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谜，然而随着他们渐渐生死相依，并肩退，这个似乎没有结果的问题，也被逐渐淡忘，不再有人执着地去寻找答案。鸿俊有时想起来，仿佛冥冥之中，乃是宿命使然。

    阿泰与阿史那琼俱皱眉不语，陆许说：“不能等大狼与鸿俊回来么？”

    苍狼：“我们自己还没搞清楚状况呢。第二天他们让我先去，试试你浅……”

    “给史了。”鸿俊，“应当在安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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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景珑没有回答，陆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蠢话，驱司哪怕有千般本事，也拦不住凡人军队作死，而凡人军队作死，则是背后的凡间天李隆基在作死。封常清计划，守潼关不，尚能抵得数日。然妖怪袭城，关一时人心惶惶，必须上迎战，除去妖怪，方有胜算。

    “狄仁杰的亲笔信。”苍狼说，“很有些年份了，还带着么？”

    初后河破冰，寒化作细雨，今年的天来得比往年更早。路一片泥泞，官两侧被雪掩盖了将近两个月的尸随着冰雪消现残躯，冻成一片黑与路泥无异，偶有雨冲刷，现其上衣，方能辨认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