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鸿俊终于忍不住说起圣地之事，李景珑突然评价。

    鸿俊叹息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与你说这话……”

    鸿俊与陆许乃是孔雀大明王与鹿王，俱是佛家弟，裘永思则佛法法兼修，一手符箓降龙之术更是家真传。莫日所在的室韦信奉萨满教，李景珑也不知自己算是信啥，驱司里教派混杂，一旦打起架来，都是各召各的神面。

    鸿俊一怔，说：“你是不是都知？”

  “我看安洛，什么庙都有嘛。”鸿俊说，“就连咱们驱司里，大家也各信各的不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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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场仗能打赢么？鸿俊不禁心想。

    裘永思：“所以咱们才大啊。”

    鸿俊喜这里的夜空，没有群山遮挡，总是万里无云，夜里他经常与李景珑裹着毯，依偎在石堆，看着天际的星河。

    关后，路途荒芜寂寥，沿途便是大片大片的戈，每过一日或日半，会有补充淡的驿站，不少驿站已人去楼空，唯余站后池塘与一小片绿洲。昼夜温差甚大，夜时甚至滴成冰。

    “来。”贾洲，“鸿俊，劝君更一杯酒，西关无故人。了！”

    第197章 咸海密室

    “不。”李景珑说，“你若不说，就会从细节里错过许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抵达瓜州时，恰好大批回纥军开关, 奔赴中原，协助李亨收复失地，安禄山已逃回洛，妖族被收服，余就是凡人的战场了。郭仪率领中军，与回纥军联手，预备一举攻破陕郡。

    鸿俊、驱师们与贾洲喝过酒，贾洲亲自带人将他们护送到关，风沙迢迢，唐军才转离去。

    李景珑担心地看着城经过的回纥军，恐怕驱狼虎，但这已不是驱司有权手之事。

    “青雄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李景珑嘴角略略翘起，说：“猜的。”

    鸿俊：“当然是四大妖王。”

    祆教在萨珊的土地上一度消亡，被伊斯兰教所取代, 曾经的圣殿成为了清真寺, 孩们从生到死, 一代接一代, 都定不移地信奉着新神。旧神的记载被烧毁，一旦失去文字, 神迹与故事甚至无法传超过五十年之久。祆教早在伊思艾家族离开这片土地前, 便已式微。

    如今的大, 早已对祆教十分陌生，他们不认识曾经给予这片土地以信仰的琐罗亚斯德与波斯古经《阿维斯塔》。甚至连掩护他们前的商队、翻译, 也早已成了伊斯兰教徒。

    “大唐从未有制信教的说法。”莫日随，“想信什么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谁们？”李景珑又问。

    在众人的讨论鸿俊逐渐明白了，阿泰所需要去面对的这一场复国之战, 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反叛, 抑或是赢得民心、重夺政权之战。真正的难，在于这是一场与神抗争的过程。

    鸿俊被这么一说，瞬间仿佛觉到

    鸿俊：“能错过什么？反正只要我活着，就不会答应他们关于这的任何提议。”

    他们离开嘉峪关, 前往雅丹，路上鸿俊特地去探望了次舅舅贾洲, 久别重逢, 已有数年。贾洲十分担心安史之，鸿俊反而从舅舅那里得到了不少报, 李亨继任为帝，改年号为至德，并与回纥结盟。

    李景珑说：“四位妖王都认可他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