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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知吗？”禹州突然说，“那天我逃回安，我以为驱司会开门的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有个小徒弟来了。”禹州解释，“是来找人的。”

    鸿俊正要说话，李景珑却抬起一手，阻住他。

    于是它开始使劲憋，最后憋了双手与双脚。

    没等懵懵懂懂的它拥有多少法力，某一天就被渔网抓起，迄今他仍记得那是一个光灿烂的午后，渔夫的声音响彻耳鼓。

    “不仅对你。”李景珑，“只要是妖族，朝云也好，青雄也罢，重明、玉藻云、鬼王……我们从一开始，就是敌对的。除了鸿俊，我对你们妖族的每一个成员，都不能完全相信，这是我为驱司统帅的职责。”

    于是鲤鱼妖被送到安的市集，悬挂售卖，不久后被一家肆买了回去，这家肆，就是鱼跃龙门的前。而不久后，玄奘来到鱼跃龙门的后厨……

    李景珑忙摆手谦让哪里，解释：“大伙儿都非常尊敬你。”

    禹州本以为李景珑会哄他几句，没想到李景珑竟是丝毫不半掩饰，就这么简单暴地戳破了真相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背叛过你们。”禹州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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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鸿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禹州看着李景珑很久，鸿俊觉到气氛有异样，抬望向禹州。

    李景珑说：“靠憋就能憋手脚，这么厉害？”

    “三斤二两半！”

    “老二，这些年里，你当真把我视作家人？”禹州在这静谧中开了。

    禹州突然倔上来，只盯着李景珑看。

    后来玄奘搬到大雁塔中，鲤鱼妖很是无所事事了一段时候……

    禹州显然不太想多提往事，毕竟这手脚也不大好看，但鸿俊问到，也只能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接着，鲤鱼妖看见和尚，在它印象里，和尚都是不杀生的，自然上叫救命，玄奘见这鲤鱼吐人言，十分意外，便将它买了回去，养在大慈恩寺的池塘中。晨钟暮鼓，佛号声声，玄奘诵经译经时，鲤鱼妖便在旁听着。

    鲤鱼妖平日里对许多事都抱着看破不说破的态度，毕竟活了这么多年，人世故不可能不懂，奈何一来自己是妖，二来更背叛过鸿俊，只恐怕驱司再赶它走，气势先就弱了，乃至如今已修炼成人，面对李景珑时，仍带着当年鱼的心，不免惴惴。

    鸿俊：“赵龙，我说过我原谅你了！”

    李景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是在碰上和尚以后了。”

    三人抵达圣山，天渐暗来，鸿俊在背风找了个山，预备暂栖一夜。禹州瞥了牵着鸿俊的李景珑的手，随：“我不想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即是说，你在安住了数十年之久？”李景珑问。

    “那不过是小事一桩。”李景珑轻描淡写地说，“不相信你，一来因为，你不是人。你是妖族。”

    鸿俊：“这段我似乎以前听过。”

    禹州听到这话时，心变得十分复杂，说：“我知你们都瞧不起我。”

    李景珑：“玄奘法师，会到一家酒家后厨里来？”

    “实话说。”李景珑答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李景珑听莫日与陆许转述过，说：“大伙儿都不在家，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李景珑放开鸿俊，示意他烧，又朝禹州：“这些年里，你名义上总是驱司的老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