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剑飞。

    尹东又问：“那……？”

    齐剑飞答：“我……不相信。除非亲见到、亲耳听到，我不相信……尹东他……无所不为、无恶不作，他……不是个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尹东的目光开始重新放空，注视着远的夕：“那……就对了，我没白死。”他当然很清楚，那个时候开枪杀人，肯定会死的。故作无辜或者跪哀求，都有可能得到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“尹东……！！！”

    尹东的目光当中倒映着最的夕：“剑飞，不是……有一句古话吗，你我都很喜，叫作……‘士为知己者死’。”他曾经描述过刑满狱后的好图景，只是，终究是无法达到了。

    “尹东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谓‘兄弟’，便是……生死之。剑飞，到了这时，你还肯叫我声‘大哥’吗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齐剑飞脸上全是泪，哽咽着，“大……”“大哥”二字没有讲完，尹东便失去意识。

    接着便是原本剧本上尹东死时那一段——他过去的人生一幕幕地现，顺序就是时间，好像梦一样，从到尾都有齐剑飞的影。尹东依稀看见兄弟站在一亮光里，可是有大门正在阻止着它。尹东走过去，打开了那扇门。

    尹东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拍摄开始。

    何修懿捂着“伤”，缓慢、但却定地走了位于四层的空旷场地。左然建筑，选了一个十分有的片场——周围全是灰，只有梁为红。左然说，国许多导演对“主调”的运用十分机械，如果主调是红，镜便铺天盖地全都是红，然而其实，只需如此缀几，变成呈现来——主调是红。在这里，红的主调，将由梁、还有鲜血，共同组成。可想而知，鲜血将会十分震撼。

    只一，何修懿便看见了左然。

    左然即使全是血，发丝凌，衣服破败，也依然是优雅的。他靠墙坐着，面目平静，一动不动，与方才演“连杀八人”时的霸气不大相似。

    也不知怎么了，一看见左然濒死的样，虽然明知是假装的，何修懿的睛还是瞬间就模糊了。

    他恨自己的没息。

    是只因为戏，代了齐剑飞，还有……掺杂着别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