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儿说，她知海二少想问什么，这人脸薄，开不了，她便一一说给他听，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却被迅速打断了这话，李儿抢先：“遇见了就是缘分，我请二少吃个茶可好？”

    李儿笑：“二少好久不见，我这名儿休要再唤啦，你以后叫我赵太太吧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现在都叫我赵二太太，不再叫李儿了。”

    海二少第二天打扮的人模人样，一大早就去云织坊贵客厅坐了来，茶喝了两壶，心吃了三碟，才把这位师太太等来。

，定给您气！”

    海二少：“王秀才是不是……恨了你？”

    海二少有些懵：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“欠了人就要还的，我知他的什么打算，还一份人是还，两份人也是一样还，于是我求他也把勤之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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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二少，脑海中却莫名想起了原先在她边，听着故事，吃的那碗腾腾的糖煮金桔。忽地回想起来，不过短短半年时间，却好似蒙上了一层灰，朦朦胧胧的，连颜也暗了几分，透前尘旧事的调。

    那妇人循声转过来，见是他，脸上一刹变了几彩，有尴尬，有无奈，有悲伤，更有愧疚。而不一会儿却又变回了刚才那副利落明的模样，许是脸上粉妆太厚，迅速遮住了一刹那的失态，遮得那样好，好到使海二少觉得那一刹或者是他看错所致。

    李儿没答，只笑笑，说：“二少，我不能再耽

    李儿将几个保镖支开，与海二少在茶楼要了一间雅座。两人面对面坐着，如同以往一般，李儿为海二少斟满茶，嘴里却没话了，空气也是安安静静的，海二少早一阵喝茶喝得饱，随那茶杯冒着气，又渐渐变凉，没有搭理，一时间也想不什么话。

    “我嫁去日过得也不差，就是怕她老婆欺负我，所以故意装作一副厉害的样，没想到人家本也没拿我当回事，我想那就不要演了，还是回自己，立就有人嚼说我作，再怎么装也装不大那份正统人家的贤良淑德，我一听，乐了，行呗，什么样儿不是活，凌厉些活得也痛快。”

    李儿这样说着，觉得渴了，就停来喝茶。

    海二少本已好对付蛮不讲理的泼妇的准备，看见来的人却晃了神，听着那女人的声音，也太过熟悉。往日的她虽然声犬之所，衣着打扮却始终落落大方，雅致朴素，今日再见，却是红染，眉宇细致，活脱脱是一位贵族妇人了。海二少几乎有些不敢认，放早已无味的茶，试探地叫了声：“李儿？”

    “庄大少将你带走之后，赵家俞也把我救了来，就是那位赵师，他从前常光顾赋闲楼，又只找我一个，说什么啊的，我没当回事，男人的话哪里信得，不曾想了事也只有他这位‘恩客’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“赵家俞是有老婆的，大人家的女儿，听说丈夫要娶个，不哭也不闹，回娘家住了两天，再过几天我见他，便是被岳丈打得一伤。堂堂一个师，跪在地上被打，就这么着，磨到家人都默许为止……说我不动是假的，我幼时家贫，父母也没有，早早将我卖了，没有人为我跪过，他是第一个。”

    三姨太这才得了心安，老老实实把饭吃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