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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走到母亲屋外，一便见着顾雪英在院中习剑，那剑风凌厉，只是剑上的剑气却显得弱了，一便能看她是方门不久的新弟。可比起昔日顾渊尚在庄中时，顾雪英已了不少，顾渊不想打断她，便安静站在一旁看着，照顾的仆役见着他，早已去与屋的顾母说了，老夫人这才走来，站到他边，与他一同望着小女修习。

    顾渊正看得认真，那老夫人轻轻叹一气，低声说：“这些日……英儿真是大了。”

    顾渊答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只觉恍如隔世，昨日他已有些察觉，雪英的面容未变，却变得了不少，原来母亲惯的大小心也被磨去了大半，的确是比以前懂事得多了。

    只是她为此究竟吃了多少苦？顾渊不敢去想，而这其中至少有大半的责任在自己。

    他静静看着，顾雪英早已注意到了他，收了剑过来，上前挽住他的胳膊，笑唤他：“哥哥起的真早。”

    顾渊看了看那日，摇：“现在如何还早了？”

    他又将越青峰的请求告诉顾母，请母亲往山庄中写那一封信，尽快为越青峰凑齐恢复贺潺所需的件，越青峰对他们家有大恩，顾母快答应，返回屋去取纸笔为越青峰写这一封信，顾雪英挽着顾渊的手一同在屋闲聊散步，这么走了两圈，顾渊忽而听顾雪英迟疑问：“哥哥，那随你一块的修……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顾渊一怔，一时竟觉得万分慌张起来，随答：“他是我的好友。”

    不料顾雪英却反问：“仅仅只是朋友？”

    他这妹妹本就心思明慧，黎穆又从不掩饰自己对顾渊的好，若是认真注意观察了，的确能看一些端倪。只是顾渊不曾想到顾雪英如此轻易便看透了，他心中仍是张不已，稍稍垂眸，不敢去直视顾雪英的睛，问她：“你为何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顾雪英说：“你难没有注意到他看你的神吗？”

    顾渊怔然：“什么神？”

    他想每次他望着黎穆时，黎穆的神都十分正常，至多是对他有些亲密，黎穆毕竟那么黏他，有些亲密倒也是难免的事。

    顾雪英正想再说话，顾母已拿着信走了来，他们不好再往谈论此事，只好就此打住，闭嘴不谈。

    顾母将信到顾渊手上，嘱托他一定要好好着越青峰的吩咐，帮助越青峰将此事理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