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渊叹一气，说：“他是落有意。”

    倒不想柳青睁大了双，愕然：“顾兄你……我原以为你们是两相悦……万万没想到我竟看走了。”

    顾渊哭笑不得，此时他倒也不知该如何与柳青解释了，柳青想了许久，似是不肯相信自己也有走的那一天，皱着眉望了顾渊许久，那神直看得顾渊心慌不已。

    顾渊仓皇移开话题，匆匆问：“柳兄，我……我看你对那庆生如此关心，倒是不知你二人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柳青与庆生非亲非故，如此照顾庆生不说，那一颗心几乎全系在了庆生上，难免令人多想。

    柳青却笑：“我与他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关系，你可莫要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柳青一笑，顾渊倒觉得十分尴尬了，他只觉自己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，或许柳青就是单纯对朋友上心罢了，他却胡思想，非觉得柳青或许是在倾慕对方。

    “这可是再老不过的故事了。”柳青与他解释，“我修行不佳，本是一直普通的狐狸，也不知是如何积了德，令我修成了一只狐妖。”

    顾渊问他：“而后呢？”

    柳青：“而后？而后无意闯山为人所捉，幸得庆生救了我，那是百余年前的事了，他自己并不知，我寻着他的每一世，来他边看看他，倒也算不得是喜，只望他的家人安稳一生便好。”

    这是喜，却并非，顾渊似乎能理解柳青的受，大约也明白他究竟为何如此去，这倒是比普通的更为难得，常人也难以维持这份受。

    他们各自沉默了片刻，柳青又说：“顾兄，你这些日躲着黎穆，他好像已经很不开心了。”

    顾渊仓皇解释：“我……我没有躲着他的。”

    柳青笑：“顾兄，你说谎的功夫，还得再一些。”

    顾渊垂丧气，像是懒得应付解释，便直接答应：“我是在躲着他。”

    柳青摇说：“你若是想拒绝他，躲着不见可不是个好办法。”

    顾渊仔细思忖片刻，不知为何，他并不想要这么去，只要想想他直白地拒绝黎穆的场景，他心中竟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，倒比现今这么死拖着对黎穆视而不见还要令他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