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了黎穆也说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顾渊招手让黎穆过来，黎穆不明所以，以为有什么要事，快步走到了顾渊边，一句“怎么了”还未曾问，顾渊已伸了手，了他的尾，似乎觉得不够过瘾，又顺着捋了捋。

    黎穆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渊颇为不舍收回手，却被黎穆一把抓住了手腕，还未回神，黎穆已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。

    顾渊捂着脸面红耳赤：“你……你嘛！”

    黎穆反问他：“你嘛！”

    顾渊顿觉理亏，脆闭上了嘴，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黎穆忽而又开说：“有一件事，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起来过。”

    顾渊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黎穆：“是关于尹千面。”

    尹千面死得突兀蹊跷，顾渊早有疑虑，他也觉得黎穆当时一直有话想说却尚未，这时黎穆主动提此事，他便也顺着往问：“尹千面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黎穆往说：“当初我杀尹千面的时候，总觉得他死得太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顾渊心中惊惶，问：“你觉得他是在假死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黎穆低声说，“我觉得他是在刻意求死。”

    顾渊不由怔然。

    这说法似乎也……并非全无可能。

    越青峰说尹千面盗取古今石是为了能够回到过去，毕竟外边均在谣传古今石能通古今，那若尹千面发现古今石其实并不能够回到过去，那不过是颗能够让他看到往事的破石，他会如何去想？

    他的希望接二连三破灭，而他好容易将样貌与厉玉山七八分相似的黎穆上绝路，使他的渐渐与厉玉山趋同，可黎穆喜的却是某个弱无能的正，更何况——黎穆的格从未像他父亲那般杀伐果断。

    满盘皆输时，尹千面便将最后一招赌在了古今石上，可这一招也输了，他早该知这是一段无疾而终的，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尹千面用竟如此之。

    顾渊不由想起幻境散去时那个空的石室，即使到了最后，尹千面还是什么也没有握住。

    气氛一瞬沉重，顾渊竟忍不住隐隐觉得尹千面有些可怜，而黎穆在他旁，低声说：“他好像从未想要反抗，甚至很希望我能够杀了他，也许他真的……是不想再独自留在这个世上了吧。”

    顾渊沉默不言，或是说不知该要如何去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