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了，说话难免畏首畏尾。不过在沭炎这几日的“调/教”已经好了许多，起码说话的频率和数量，比之前翻了好几倍。

    沭炎顿了顿，摇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苌夕停磨墨的动作，谨慎问：“那，你不是当官的，不是生意的，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苌夕抿了抿,他曾有一位恩客从未与他袒过份，他却知他是礼侍郎。那侍郎时常大价钱请苌夕临府，只为听一首曲。时常有闲官登门拜访，他也只让那些人候在偏殿。一曲终了，才遣人送苌夕回馆，而后去见那些人。虽然每回在那侍郎府上呆的时间不，但那桌案的烤漆文本，不同于皇亲富商的府宅陈设，以及衣架上的笔朝服，皆表了这人的朝官份。

    苌夕从未直接问过南楼之外的人的份，因为他向来都可以由这些地方得到答案。但对于沭炎，他猜不透。

    沭炎回看他，淡淡问：“你如何知我不是当官的？”

    苌夕小心翼翼自己的依据：“你既没有去拜过朝，也没有理过文书，更没判过案。”

    沭炎似笑非笑地斜他一，蘸了两墨，又将笔尖落在宣纸上，“看来小东西的脑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小东西？你说谁？”苌夕意识到这话问得失了礼节，又生生住，继而在砚台上磨墨。

    然则他毫无察觉，话已经被沭炎换掉了。

    沭炎在画中人的眸里添了两笔，悠悠：“问你叫什么你不说，我就只能喊你小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苌夕顿了顿，神无由飘忽，语气亦有些不自然，“我说了，我的名叫醉尘。”

    沭炎失笑，：“我问的是本名。”

    苌夕顿了顿，：“不过是个名号，唤什么不是一样？醉尘也好。”

    沭炎也较了真，抬眸：“既然唤什么都一样，那为何不让我知你本名？”

    苌夕听了这话，脑袋耷拉去，像失了分的凋零枝，幽幽：“老爹说了，一旦成了小倌，就算摆脱了南楼的规制，也摆脱不了小倌的命......我就叫醉尘。”

    他十一岁被卖到南楼，见多了里的人冷薄。一个最好的，其实就是一辈个。因为当一个遇到了他以为的良人的时候，也是他最悲惨的时候。千百个动的，在仓皇中得到，又在仓皇中被背叛。临了时，又是竹篮打的空喜。

    一个好的，只需要比戏无便可。

    老爹是南楼的鸨，他是看惯了悲离合之人，从苌夕南楼的第一天，老爹便对他讲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