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？”

    陆莫宁没想到这次他倒是大方，直接拿过一坛，敲开封泥，顿时酒香扑鼻，把茶换成酒，替裴御史倒了一杯，对方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陆莫宁垂，打开锦盒：“两年前，聂中郎事之际，薛世在场打死了薛家三房的薛四公，定国公薛世仁为了给薛世脱罪，不惜买通上，借着聂中郎事朝中纷得以蒙混过关。两年后，薛四公遗孀为报夫仇，以犯险设计杀了薛世，而我的目的很简单，让当年之事大白于天，定国公欺上瞒，加上这些他这些年结党营私、贪污受贿，在各地建设府邸拉拢朝臣的证据，应该能让他焦烂额了。”

    大概是喝得急了，猛地咳嗽了起来，咳得双泛红，泪直，对方却是一接着一的喝着，陆莫宁也一句话未说，就那么给他倒着，直到一坛酒尽了，裴御史一张脸都红了，他的绪大概终于平稳了来，在陆莫宁再去拿另外一坛时，却是止住了他的动作：“不必了，这罪证我会上去，只是当今圣上生多疑，并不能全上，也不能直接上，否则对方反而不信。不过你放心，我会想办法让圣上开始怀疑定国公，有这些东西在，两年之，我定将他……将他……只是暂时，当今圣上为了制衡别的世家朝臣，并不会真的

    裴御史大概早就习惯了，瞳仁几乎未动，只是陆莫宁心细，还是看到他的右手负在了后，面上波澜不惊：“哦？尔与本官说那大大恶之人作甚？”

    裴御史站着未动，只是眸更加冷淡：“凭什么？凭你是新任的新科状元？你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？”

    裴御史的动作一僵，把那些罪证一收拢回锦盒，妥帖宝贝的放怀中，还压了压，这才撩起衣袍，跪坐在了陆莫宁对面，垂着，却并未看陆莫宁，只是手指指了一旁边搁着的几坛酒：“可以喝吗？”

    陆莫宁睨着他，静静开：“将定国公从那个位置拉来。”

    裴御史皱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莫宁跪坐在那里，瞧着裴御史枯瘦的手掌，莫名眶一，咙发，那些等待时在脑海里侃侃而来的说服之词，竟是一个字都说不，许久，才哑声：“裴御史，还望保重，聂中郎大仇未报，朝堂蠹虫还未清除殆尽，赵国……还需要您。”

    几乎是他话一落，裴御史猛地抬，瞳仁掠过复杂的光，很快熄灭冷寂，薄冷抿：“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陆莫宁也不恼：“因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。”

    裴御史死死盯着那锦盒，陆莫宁每说定国公一个罪证，裴御史死寂的眸仁就亮一，到最后，裴御史不知何时，已然走到了近前，拿起那些罪证，一页页翻看着，翻到最后，原本死寂的表终于现裂纹，咬着牙，双猩红，猛地攥了，偏过狠狠抹了一把，又怕真的把罪证给褶污了，连忙松开手，一瞬，把那些罪证一页页铺平在矮几上，用手掌一抚平，却是垂着，久久未言，只是那么一动作着。

    陆莫宁轻叹一声，亲自上前，将门扉关上，这才径直走回去，在矮几前跪坐来，拿一个锦盒，往前推了推：“裴御史，我也不拐弯抹角了，今日寻你来，不过所谓一事，求你帮个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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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莫宁看向木珠，因为矮几挡着，不知何时黑蛇变了回来，蛇眸瞧着他，极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