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缓慢向前蠕动起来。

    哲勒推帐来时，帐的人连都没抬，轻声：“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么以为。”哲勒打量着角落孤零零的人影，“我听赫扎帕拉说，你哥哥派人想趁接你去，被他截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在这里，一定会让他们把我带走的，是吗？”若娜猫似的瞳孔懒洋洋地眯着，“我知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图戎汗王只静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是你叫外面的守卫撤的？”对方靠在车，朝哲勒伸双手，气蛮得理所当然，“帮我解了。”

    哲勒走过去，他材挑，仄的车厢迫使他不得不半蹲来帮对方打开手腕上的绳结。若娜的声音从他的斜上方响起：“我哥哥输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知。”

    若娜笑了一。哲勒仿佛受到了，他抬起平静补充：“夏场胜负未分，还没战报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对末羯人都这么诚实吗，吾王？”从若娜嘴里说吾王两个字，自然噙满了讥讽。

    哲勒不答。绳结早已解开，绳从两人双手的隙间溜走，若娜活动一番淤的手腕，“既然还不知，你来找我什么？我以为会在置战俘时才能看见你这张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退婚了。”

    若娜霎时哑然，哲勒退了一步，坐在一方木箱上，“如果图戎赢了，我会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回哪去？”若娜反问，“回末羯吗？回到我的亲人都会被你打上黥印的末羯？还是我的哥哥首级被你挂上旌旗的末羯？还是我的民放到生沼开荒的末羯？”

    男人终于皱起了眉，“你知我不会这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伟大而仁慈的图戎汗王，哪怕对战败者，也会极尽他的温柔。”若娜理了理红裙，她目光毫不畏惧的挑衅向她曾经的丈夫，“你碰到不说的事，就会换个话题，这次我来换，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着，就聊别的。更何况……”少女红翘起，“你还没赢呢。”

    哲勒叹了气，“你想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件事困扰了我很久，我决定来向你求证，算是满足我的好奇心，”若娜挑眉，“阿明喜你，你知么？”

    哲勒手指微微一顿，随即坦然了，“……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你对他……”